第十九章 斷她退路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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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頤眸光一頓,有些意外地望著乾楓。她的師兄,這麼多年,從未用這樣嚴肅的神情看她。
可她分明沒有說錯,這一切,從始至終本該是她的,平白無故由人奪去,教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惡氣。
若不是聞宛白,她便不會成為這幅模樣;若不是聞宛白,她早便與穆夜成親;若不是聞宛白,她將是這水月宮名正言順的主。
聞宛白便是這一切事的罪魁禍首,念及此處,她鑲滿憤恨的眸中幾近噴射出嫉妒的火焰。
聞宛白依舊是粲然地淺笑,悠悠踱步上前,唇畔的笑意愈深。她一襲潔白衣衫,如九天謫仙般楚楚動人,可惜少了幾分煙火氣。
乾楓緊張地望著聞宛白,微微蜷縮起的右拳輕顫,卻未再發一言。
聞宛白並不喜歡他摻和此事,他便只能做一隻聽話的雀,嬌養在金絲籠中。
聞宛白譏誚地用餘光瞥了一眼乾楓,反覆撥弄著玉指,“桑妹妹還有力氣說這樣多的話,看來這責罰還不夠。”
桑頤難以置信地望著她,舔了舔乾澀的唇,方才耗費自己最後的力氣講了太多話,現下呼吸都顯得艱難:“聞宛白,你定然不得好死!”
“啊!”
女子的慘叫在這暗牢中顯得格外刺耳,亦足以令人心一揪。
乾楓甚至未看清聞宛白的動作,便見她一雙手掐上桑頤的脖頸,與以往的漫不經心不同,她的眸中,淡定開外,是騰騰殺氣。
那眼神讓殺人如麻的他有幾分心悸,是無法形容的嗜血、陰暗。
眼見著桑頤奄奄一息,他終究還是沒忍住邁步上前:“宮主,您還有重要的事未問,若是現在便處死她,豈不是得不償失。”
他擺起謙卑的姿態,小心翼翼為她求情。
聞宛白手一頓,笑容古怪地看了一眼乾楓,“這就是你的忠心?”
乾楓的語氣帶著三分疏離,“屬下對宮主,向來忠心。”
聞宛白抽回手,飛快地閃至乾楓面前,疾風吹下他的斗篷,露出那一張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臉龐。
“好一個向來忠心。”
她說的很慢,每一個字都宛如在凌遲人心。
乾楓面無表情地側開目光,“宮主,收手吧。”
“你讓我收手?”聞宛白輕輕一愣,笑的愈加諷刺。“若本宮當真那般無情,桑妹妹恐怕早已屍骨無存。時至今日,你竟叫我收手?”
“你可真是偏心,師兄。”
桑頤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聲音有幾分沙啞:“你不殺我,不過是為了曉得復活寒水草的辦法,何必說的那般冠冕堂皇。”
暗牢陰冷潮溼,桑頤是習武之人,即使被廢了一身武功,在這樣艱難的環境下也可以過活,可她畢竟是個人,再強的毅力,也抵不過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
她心知自己已無太多時間過活,更不願意讓聞宛白的目的得逞,所以,她一定要讓自己的死變得有價值。
聞宛白笑了。
“你在找死。”
“乾楓。”
乾楓拱手,“屬下在。”
聞宛白提起一把劍“啪嗒”一聲扔在他前面,“殺了她,讓本宮看看你的忠心。”
乾楓垂眸,不動聲色地撿起掉落在眼前的劍,出乎意料的動作奇慢。
“習武之人當講究快之一字,你身為本宮的暗衛,出手不該這般忸怩作態。”
聞宛白看似諄諄教誨,實則暗自勾起了唇角。
乾楓的手微微有幾分顫抖,險些拿不穩劍。
見狀,聞宛白盈盈一笑:“若是連手中的劍都拿不穩,日後如何同本宮行走江湖?”
桑頤不斷地搖頭,意識到聞宛白這一次是認真的,驚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