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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的不情不願,大部分卻也進了腦子。
第一次知道他時,紀翹莫名就想起背過的止庵。當時沒有見過他,她就覺得,單是名字,便挺好了。
杖藜不到閒亭上,恐有秋聲在樹頭。1
秋亭。
據說對付邊境跑毒的人,有種殺雞儆猴的法子。他們這類人,敢把腦袋掛在腰帶上做事,端的就是不怕死。被條子捉住,比被仇家捉住要好上萬倍。何況賺的錢大部分寄回家裡,蓋了樓亮了威風,法律又只殺他一個,也不會連坐家裡人。但只要扭送他們回老巢,當著面,把他努力』奮鬥』的成果炸毀,效果通常不錯。人心氣一塌,該說的不該說的,總會說的。
jr在金三角的主要廠區在果敢,總負責人叫楊家強,臺南人。最近也體會了把這滋味。
不過他倒黴了些。對方除了把他家解體了,順便也把他的事業解體了,主要製毒裝置集中在兩個廠子都發生了爆炸意外,六個在生產鏈上的人身亡。
這訊息吳扉第一時間告訴了jan。不過他聽完,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本來穿著浴袍窩在沙發裡喝酒,吳扉說完,他換了個姿勢,望著落地窗外汩汩的江水,饒有興趣地問道:「維港好看,還是這裡好看?」
總統套房的景色怎麼可能不好,但現在是看景的時候嗎?
吳扉僵著一張臉:「……都,還行。」
jan晃了晃酒杯,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那什麼表情?沒了就再建啊。不過,姓楊的不用留了。」
吳扉不敢相信他是這個反應,但服從這個男人的慣性早已經融入血液。
只能禮貌問道:「就這樣?他一而再再而三——」
jan:「但他一直這樣啊。」
男人笑得眼微眯起來:「他不止解決了楊家強所有後路,他把最近娶的人也解決了。」
吳扉:「……」
jan抿了口酒液,心曠神怡地望著遠方。過了許久,輕聲道:「他離開太久,也該回來了。」
「完美的贗品,要有真品在,才有存在的價值。」
吳扉能看出來,提到』那個女的』以後,jan心情都好了不少。
退出房間時,他有點很輕微的恍惚。
跟祝秋亭打交道以來,他認為紀翹算是那人的弱點和突破口,一旦撕裂這個口子,就能抓住他的命脈。
但他完全走眼了。
一估錯了祝秋亭,為了自身利益,他什麼都可以犧牲。
二估錯了jan,他這次回國,似乎並不是為了報復,而是為了拉攏。
jan確實挺愉快,不過跟紀翹無關。換做陳翹李翹也是一樣,他確定了一件事:祝秋亭本質並沒有任何變化。這樣的人才適合做一個完美的搭檔,有利益驅動力才適合當他逞心如意的狗。
紀翹也許還有取悅他的價值,但她的心思昭然若揭,更何況還跟條子有關係,那點過往大機率已經被蘇校或其他屬下發現了。這事傳到底下,祝秋亭現在的位子也別想坐了。讓一個有殺心的女人待在身邊,對外祝氏股票得跳水,對內祝家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他堅持不處理紀翹,jan不介意用孟了奚作餌,把她引過來。到時候,她離開的過程恐怕會比較煎熬。
但祝秋亭這次沒有手軟。對於這點,jan非常滿意。
剩下的唯一麻煩,就是找到瞿輝耀了。
畢竟,祝秋亭對於找他把柄這件事,似乎格外的感興趣。
祝氏合作的公司總覺得,他們最近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低氣壓,但看看股價和財務狀況,也沒什麼大的異常。
只有公司內部的人,知道問題出在哪。
蘇校最近情緒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