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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人群中最搶眼的焦點。
少年和少女並肩站在城門前,都穿著一樣的霜白深衣,廣袖翩翩。那少年容貌極為俊美,眉如墨畫,面如秋月,他唇角微揚,如玉端方。他的身材並無魁梧高大,卻透著一股沉穩精壯之感,讓人無邊多出幾分安全感。而每當有人從他身邊走過,心中便莫名多出幾分安逸親切之感,對他便無端放鬆信任幾分。
只是那少女,就有些讓人皺眉。
她長的並不醜陋,相反,很是漂亮。她彎眉如月,鳳眸灼亮,淺麥色的肌膚和細碎的小傷疤更是彰顯著她的矯健與野性。
只是,這麼一個肆意張揚的少女,卻穿了身極為不合身的霜白深衣,又肥又大不說,還偏偏是男子衣款!那衣服質地精良,繡著隱隱流雲暗紋,閃爍著暗銀光華,一看就不是凡物。少女背上,還揹著一把細長的東西,看那形狀,倒像是一把長劍,用裁開的布條細細纏好。
流風看看周圍人詭異的眼色,有些愧疚的道:“鳳喬,我這裡沒有女子衣物,只能暫時委屈你了。等我們回了內城,我定幫你找些合適的裙裳。”
鳳喬只當沒看見旁邊人的指指點點,微微一笑,抬步準備在入城隊伍排隊:“能有你的衣服暫時頂用,我已經感激不盡了。這一路多虧你照顧,還要再多次麻煩你,只怕我會過意不去。你的恩情,鳳喬終有一日會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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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最受歡迎的長老
流風嘆了口氣,緊走幾步拉住鳳喬,帶著她走向另一邊:“你讓我說什麼好,為何如此客氣疏離?這樣好了,以後我有事需要你幫忙,不許拒絕。”
“那是一定。”她抬頭展顏一笑,那笑像是初秋豔陽高照下的粼粼水光,灼亮刺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那樣的笑意純粹潔淨,湛亮在萬古冰寒的北地冰雪之城,像烈烈驕陽,帶著無盡的熱度,似乎要熔化這裡的萬載寒冰。
那樣灼光亮目的笑,讓流風禁不住有些恍惚。他連忙扭過頭去,手掌一晃掏出塊令牌,匆匆忙忙解釋著,試圖掩飾自己方才的失神:“守衛城門的衛兵認牌不認人,我是內城長老,可以直接帶你入城,不必排隊。”
他將令牌遞給早盯了他們許久的衛兵。那衛兵雖然身軀繃直,緊緊握著長槍,看似全副心神都在守城上,但眼角的餘光卻是時不時掃過來。
“長老大人!”衛兵接過令牌粗粗一看,立刻彎腰行禮。
流風擺了擺手,道:“我要立刻進城。”
那衛兵將令牌還回,向身後一擺手,立刻有人過來,將兩人從另一邊迎進城池。
看著鳳喬滿臉不解之色,流風溫言解釋道:“城有城法,我寒雲城既然坐鎮東北維護北地秩序,當然要首先自己遵守秩序。寒雲城入城者,必須經過身份審查,哪怕我是長老,也要走這條規矩。”
他忽然想起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皺眉道:“我倒是差點忘了。鳳喬,帝牢山脈屬於禁山範圍,嚴禁有人進出。你切記不要說出自己來自帝牢山脈!”
鳳喬應了一聲,就見他臉色已經緩和下來,便跟著流風向內城走去。只是她突然心中微微一動,隱約好像自己忽略了什麼,然而那念頭一閃即逝,快得捕捉不住,她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只能放棄。
寒雲城,素來有冰雪之城的美名,鳳喬一路走來,看見城中所有建築多半是冰雪築成,晶瑩剔透,美輪美奐。那些高高翹起的簷牙斗拱,盡顯纖細靈巧。
“流,流風長老!”
一聲驚喜意外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鳳喬回頭一看,一個窈窕娉婷的少女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