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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臻一眼看穿了白芷的心思，&ldo;又是星四在你這裡胡扯八道？好小子這次開始扒我老底了。&rdo;
白芷瞞不過，索性點頭。
&ldo;他不是龍雀。&rdo;
&ldo;龍雀的骨架很大，個子也很高，比我要高，剛才那個人明顯不符合這些特徵。&rdo;
白芷聞言立刻在記憶裡對比了一下，確實如此，付九非常瘦，個子比起賀臻來也會矮上半頭。
但……
&ldo;你都八年沒見過他了，又不能拿小時候的尺度來比。&rdo;
&ldo;不，我見過。&rdo;賀臻道，&ldo;遠觀過一次，他沒有走近，只說了話。&rdo;
&ldo;不過當時他戴著墨鏡和口罩，臉變成了什麼樣子，看不到。&rdo;
賀臻的目光有些哀傷。
&ldo;既然你們的關係那麼好，他當初為什麼要走？&rdo;
白芷被那股悲傷亂了心絃，下意識地問。
&ldo;走？&rdo;賀臻自嘲了一聲。
&ldo;因為他是叛徒，我用了五年時間，查到是他把我和我父母都賣給了家族的敵人。&rdo;
&ldo;所以後來，我親自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rdo;
&ldo;他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rdo;
&ldo;他沒有走，他已經死了，又怎麼走。&rdo;
白芷大吃一驚，心跳砰砰加速。
賀臻話裡有話，並且，最後一句和他之前說的那句明明是互相矛盾著的啊！
&ldo;可是你……你說你還見過他……&rdo;
&ldo;是啊，見過，就在今年三月底的時候，八個月，在我遇到你之前沒幾天。&rdo;
白芷一直處在震驚之中，一個死在自己刀下的人，又重新活了過來，找來要報仇？
&ldo;我就知道我遲早會等到這一天的，當年我把爺爺那柄長刀刺入他心臟的時候，就料到了他沒那麼容易死。&rdo;
&ldo;龍雀龍雀，鳳凰之涅槃重生。&rdo;
賀臻的目光有些枯槁。
&ldo;他來找我報仇了，他說，&l;小三爺，我回來了。&r;&rdo;
&ldo;他還說，&l;小三爺，你是一個像劍一般鋒利的人，卻偏偏慣用的是刀。&r;&rdo;
車停了，賀臻拉上手剎鬆了安全帶，垂著眸子低著頭。
&ldo;劍一般鋒利的人？&rdo;白芷直勾勾的看著他。
&ldo;那是我們小時候開玩笑時候說的話。&rdo;
賀臻嘆了一聲，放在手剎上還未拿下的右手，此刻手背上忽然青筋暴突，骨節泛白。
他的喉嚨中像是埋了嗚咽，&ldo;爺爺立我為繼承人，這就表明，家族的一半已經都是我的了，所以外人們都拿我當做太子爺。&rdo;
&ldo;但是隻有龍雀說，說，小三爺，哪裡是太子爺，小三爺……分明是賀家的尚方寶劍。&rdo;
白芷心頭的堵塞隨著賀臻那句&ldo;小三爺是賀家的尚方寶劍&rdo;，終於泛濫成了災。
她從未在他的眸子中看出如此絕望的神色。
少主，太子爺，小三爺。
哪一個身份都是光鮮閃耀至極，萬萬之上。
可為何在他眼中，這些身份卻會讓他這麼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