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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還有三分之一沒看完，路程程今晚也不打算做什麼，道了生日快樂後便重新將腦袋擱到尹陌的手臂上看電影，看了一會兒又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笑起來。

「笑什麼？」若不是面前的幕布上，碩大的鬼影還在晃蕩，尹陌都快不記得他們今晚看的是一部恐怖電影。

路程程輕搖了搖頭，側身抱住尹陌感嘆：「就是覺得我們這樣好像老夫老夫。」

尹陌一時無法分辨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好詞，虛心求教：「為什麼？」

「你看，今天是你生日，我們選的卻是恐怖片，也沒有什麼浪漫的氣氛，我準備的禮物還只有幾件衣服，但我覺得就這樣靠著你看電影，到點說一聲生日快樂，一會兒一塊兒睡覺，天亮了一起醒來，只是這樣最平淡地一起過日子也很好。是不是有種老夫老夫的感覺？」

驚喜只是生活中的調味劑，有當然更好，沒有也沒關係，路程程現在就是這樣覺得，比起一直思考要準備什麼禮物和驚喜，細水長流的陪伴更能夠長久。

「是。」尹陌理解了他的意思，揉了一把他的腦袋，認真說，「最好的禮物就是，你在我身邊。」

路程程轉頭抱著他軟軟道：「你好甜啊，尹先生，你是不是又偷偷吃糖了？」

聽到這久違的稱呼，尹陌微微一愣才跟上青年跳脫的思維：「我沒有吃糖，不過剛剛我的糖偷親了我一口。」

路程程紅了耳根，輕推了尹陌一下，心裡想，老男人太會了，他完全抵抗不住啊，說好的老夫老夫呢！

結果最後兩人只顧著聊天，電影裡的女鬼最後如何了，沒有人再去關注。

隔日，路程程與去年一樣，下午就鑽進廚房，親手給尹陌烤了一個生日蛋糕，又拜託許菡買了瓶酒和菜，佈置的晚飯和去年尹陌沒吃到的那頓一模一樣。

最近他的身體一直很健康，尹陌也難得鬆口，允許他喝一小杯酒。

酒液穿過喉嚨時，兩人腦中都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去年尹陌生日兩人醉酒後發生的事。

明明不過抿了幾口酒，路程程臉上卻已經開始發熱。

尹陌見狀，明知故問道：「想起什麼了？臉這麼紅。」

路程程自然不理他，過了一會兒才岔開話說：「你今晚還要工作嗎？」

因為今天要給尹陌準備蛋糕，路程程請了半天假，提前從公司回來了，於是尹陌下午也沒怎麼工作，幾乎全程都在看他準備蛋糕。

「嗯，不過剩下的工作不多，一個小時就能處理完。」其實這一小時工作，挪到明早也可以，但之前路程程說過，喜歡睡醒時還被摟在懷裡的感覺，而不是一轉眼就看到他已經坐起身工作，因此他近來都特別注意，能不放到早上的工作就不放在早上，儘量陪著路程程多睡一會兒。

路程程應了一聲，表面看不出喜怒，心裡卻為自己的好運氣暗暗鼓掌。

飯後，趁著尹陌去書房工作的時間，他趕緊跑回房間拿出石安瀾送他的那個禮盒。

開啟禮盒，首先入眼的是一對鹿角髮夾，上頭的鹿角有手掌大，旁邊還帶有毛茸茸的小耳朵。

路程程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分，拿起發卡下的衣服。

那是一套淺橙色的連體裝，梅花鹿造型，看起來可愛非常，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那衣服的上半身幾乎只有後背是有布料的，而前方從領口到腿根處，都僅有一層薄紗，或許是為了模擬小鹿真實的顏色，那層薄紗幾乎完全透明，在衣服的背後，甚至附帶了一根自然下垂的尾巴。

路程程震驚了。

雖然對於禮盒中到底是什麼，他腦海中有過一閃而過的想法，但他也實在沒想到，石安瀾竟然真的這樣做了。

很顯然，石安瀾送給他的是一套十分有設計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