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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知覺,聽不見旁人說什麼,感受不到身體的任何感覺,可我的右手卻不自覺的伸進了外套的口袋,然後緊緊地握住了那隻錄音筆。
終於,我也滿意的笑了。
然後我就進入了另一個蒼白的世界,放佛站立在雲端,眼前什麼都沒有,白茫茫的一片,沒一會兒,就看到我與方青山結婚的畫面,我們在婚禮進行曲的演繹下一步步邁入婚姻的殿堂,他牽著我的手,目光卻掠過了我不知飄向何處。他的嘴角掛著笑容,卻一直都那麼的僵硬。
我默默的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一地的荒涼,卻不知路的盡頭,有誰等待。
什麼時候開始,有一個溫柔的聲音闖入我的耳蝸,不停的呼喊著我的名字“夢琪,夢琪。。。”,而不再是冷若冰霜的‘嫂子’。
同樣是‘夢琪’這個稱呼,不同的人喊出口,卻給我不一樣的感覺。夢中方青山叫著我的名字,卻牽起了另一個女人的手,那個女人叫我‘夢琪姐’,我卻沒有告訴她,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姐。
我喜歡聽方青水稱呼我的名字,溫柔的甜甜的,就像現在,我沉溺在這種美好裡,不願意醒過來。夢中的我貪戀著眼下的一切,站在方青水的背後,我覺得特別的安全,再也不害怕面對那個咄咄逼人的女人以及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
就算全世界都誤會我和方青水之間有什麼,我也不想解釋,我們一起沉默著,心照不宣的接受這一切。不是因為我們無法解釋,而是我們都喜歡現在的樣子。
夢裡的世界再安靜寧和,始終是要醒過來。
我睜開眼看到的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粉白的牆頂。原來我又重新回到了醫院的病房,我立刻探起頭搜尋了整個空間,沒有看見方青水的影子,可是夢裡,他的聲音卻聽的那樣真切。
我努力伸手手臂,按響了床頭的護士鈴,不一會兒,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一直負責我的小護士和何姐,何姐的臉色很不好,看上去有些生氣又有點擔心,我知道她是氣我偷偷跑出去,又擔心我身體出現狀況。
我抿唇,朝她笑了一笑,她也領悟了我的意思,臉色也漸漸緩和了很多,倒是護士的話讓我一瞬間的錯愕了。
她只是在幫我換鹽水的時候,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姑娘別太難過了,還年輕呢,孩子沒了可以再要的。”
什麼叫孩!子!沒!了!
天知道當時我楞了多久,小護士和何姐焦急的解釋了什麼,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就感覺整個腦袋嗡嗡作響,這是我這麼多年來聽到的最慘痛最恐怖的一個訊息!
說實話,剛開始發現方青山對我態度的轉變時,也絕望過,放棄過,可後來我都堅持下來了,他幾乎就是我生命的全部,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從我的身體裡剝離,那將是我生命不可承受之痛。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
晴天霹靂都形容不了我現在的心情。
“為什麼,明明我走之前還好好的,還感受到了他的淘氣,一路上都會恍恍惚惚的想象我孩子以後的樣子,甚至到了咖啡廳,坐在陳子寒對面接受她凌辱的時候,我還在擔心,肚子裡的他會不會聽到別人這麼辱罵他的母親,會不會為我難過,當時我還撫摸著他,分明感受到了他在動。”
我像個傻子一樣的自言自語,回憶著剛才的一切,述說著此時的心情,從一開始我能面對我成為母親的事實,去酒吧買醉,為了方青山也曾想過流了他,到後來慢慢的接受,感受到他生命的活力,直到如今的與他融為一體,我真的想過,如果他沒有了,我也無法苟活於世,畢竟,他是我努力生活下去的所有動力。
我不能失去他。
眼淚早已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漫過了我整張臉,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嘴裡在含含糊糊的說些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