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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當成無敵外掛的鐘懷遠有些哭笑不得,可身邊的人他越看越喜歡:「那我還真挺幸運的,害你等了那麼多年都不用追妻火葬場。」
「互相喜歡的事情,不用追。」祁冬青的餅已經光速見底,「我們吃完去哪呀?」
鍾懷遠說:「在學校裡面一起逛逛?」
「好呀,這可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祁冬青肉眼可察地興奮起來
鬱鬱冉冉的綠意逐漸褪去新意,不知是誰在華佗銅像的手中放了一個花草編成的串環,不少學生在草坪邊的長椅上休憩或看書。
兩人並肩走在綽綽的樹蔭下,剋制地保持著不至於引起注意的距離。行進間,溫度相似卻依然有涼溫之別的手背不斷摩擦,帶出兩人唇邊溫淺的笑意。
一對學生情侶騎小電驢經過,後座的男生將手中的可樂杯,駕駛位的男生側頭從吸管裡抿了一口,冰塊晃到杯壁上的聲音便是兩人相愛的證據。
少年的熱忱與主動令人羨慕,祁冬青輕咳兩聲,隨口丟出死亡問題:「你喜歡我什麼呀?」
愛是綜合感官的集合體,鍾懷遠並不能精確描述出所有的細節,只能挑出幾個比較顯著的點:「溫柔、懂事、對我好。」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挑寵物呢?」祁冬青看不出來是否對這個答案滿意,「綠茶不也差不多。」
「它老雙標狗了,只對你是這樣。」鍾懷遠冷漠地哼了一聲,「這狗長得不太聰明,倒是挺會討好爹咪。」
不知不覺間,兩人走到了教學區。在經過育德樓的時候,祁冬青突然在其中一間課室停了下來。
鍾懷遠感受到身邊人的落後,抬頭望了一眼課室號,奇怪道:「怎麼了?」
祁冬青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我想起你上次給我看的照片,就是在課室裡拍的。」
鍾懷遠記得這回事,但摸不透他突然提起來的原因。
「你還記的那個照片是誰幫你拍的嗎?」祁冬青抬頭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期待。
「是一個路過的師弟。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長相,但聽聲音是個男生。」鍾懷遠從記憶中準確抓取出了當時的片段,「被叫進來的時候慌慌張張的,可能也是被我學士服下面的裙子嚇到了。幫忙拍照的時候不小心用了他自己的相機,還帶著哭腔問我需不需要刪除。」
被用於交換的秘密實則早已被外人魯莽撞破,怕他吃醋多想,鍾懷遠補充道:「只是一個短暫接觸過的陌生人而已。如果你介意的話,回家我也可以再穿一次給你看。」
望著對方一臉認真的表情,祁冬青趕緊否認:「我沒有多想。」
他開啟了自己的揹包翻找出提前準備的帽子和口罩,重新武裝之後再次抬頭:「那個莽撞打破你秘密的師弟是長這樣嗎?」
陰影都無法遮擋的眼神光如同嵌在洞穴深處的寶石,與記憶中那個有些呆愣和扭捏的人影逐漸重合。
鍾懷遠的心突然被攥了起來,心情像是咬了帶皮的檸檬般又酸又澀。
「那天我從院系樓前就開始偷偷跟著你,直到在這個教室被你逮到。」祁冬青的眼圈逐漸有些微紅,「不是轉身就忘的陌生人,其實一直……一直都是我。」
鍾懷遠畢業的時候,祁冬青在人群中默默抓拍了很多瞬間,那時相中人嚴肅冷然的表情他至今記憶猶新。明明是值得紀唸的日子,周圍人都沉浸在畢業的喜悅之中,唯獨鍾懷遠眼裡有說不盡的複雜。
可是幸好,對著自己的鏡頭,他終於綻放了漫長一天裡唯一一個笑容,但那時放下相機的時候自己卻哭了。辛苦準備的祝福語忘得一乾二淨,慌亂之中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那時你說要我開心幸福。」鍾懷遠直視著那雙帶著霧氣的眼睛,幫他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