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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跑了，項鍊也拿走了。
顧曳轉身，收回了手臂。雙手插在褲袋裡，眼睫微動，將她掛在脖子上的名牌默唸了出來。
‐‐蘇黯。
當年火場
&ldo;小黯，外面要下雨了，出門記得帶把傘！&rdo;
一大清早，姑姑就來嘮叨，蘇黯從被子裡爬起來，剛一睜眼，八點半了。
&ldo;姑姑，你手機借我用一下！&rdo;
她匆忙起來穿衣服，家裡的座機線壞掉了。
寧檬被吵得煩了，哈欠連天，翻了個身，把自己的手機扔了過來，&ldo;就說讓老爸給你買一部咯。&rdo;
一部手機也沒多少錢。
蘇黯翻開她手機蓋，匆忙地按了幾個鍵，&ldo;等我高中畢業再買。&rdo;
高考之後的暑假長著呢，她要自己打工賺錢，自己給自己買。
說話之間，一條簡訊發了出去，蘇黯跑到洗手間扎頭髮，一分鐘後，螢幕亮了一下。
收到回信了。
&ldo;媽，小黯早戀了！&rdo;
寧檬捧著自己的手機，躺在床上，哈哈直樂。
蘇黯從洗手間裡出來，打了她一下，&ldo;讓你胡說！&rdo;
姑姑也探頭看了進來，蘇黯搶過手機，迅速地看了一眼。
‐‐上午有事，下午老地方見。
發信人︰顧曳。
她盯著螢幕，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ldo;哎……快看快看……你看你這副模樣，還不是早戀？&rdo;寧檬笑得更甚了，滿床打滾。
蘇黯又好氣又好笑，三兩下把簡訊刪除，拿起枕頭就往她身上丟。
&ldo;你還說！胡說八道！&rdo;
寬敞的臥室，兩個人扭到了一塊兒，活像兩個瘋丫頭。姑姑笑了笑，搖搖頭，從門口退了出去。
丫頭都長大咯。
女大不中留咯……
下午一點多鐘，天有點陰，空氣也悶，小區樓下，樹葉沙沙作響。
蘇黯拿好雨傘出了門，肩膀上背著一個單肩包，包裡裝著上一週的考試卷子。
上一週模擬考試，顧曳沒參加，全班知道他聯絡方式的就只有她一個，老師把卷子交給了她，讓她聯絡上人之後，再把卷子交給他。
&ldo;你這兩天去哪兒了？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rdo;
高中附近，是一座廢棄的工廠，角落裡堆積了很多鋼材和木板，老舊的門栓也不太好用，大門就那麼敞著，風一吹，鐵皮的門板就跟著忽閃兩下。
顧曳穿著一件乾淨的白襯衫，筆直的雙腿立在門口，見她走近，摘下了耳機。
&ldo;家裡有點事，沒來得及跟你聯絡。&rdo;
他目光一瞬不瞬，淡淡地看著她，蘇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眼，放下書包，小聲嘟囔。
……她是替學校問的，又不是替自己問的。
&ldo;我跟你也不是什麼特殊關係，你自然也沒必要凡事都來跟我聯絡……&rdo;
顧曳低了低頭，沒回答，倏爾，又問道。
&ldo;你這兩天在學校還好嗎？有人陪你吃午飯嗎？&rdo;
清冷的聲音響在耳後，他跟在她身邊，亦步亦趨。蘇黯拿出卷子，又遞了一支筆。
&ldo;寧檬陪我。&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