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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高大的身影直逼過來,嚇得月橘連哭都不會了,鐵青的嘴唇直哆嗦。
白大人的審訊是府內人盡皆知的狠,前兩年有個不爭氣的門房,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偷拿了門廳中的一座琉璃花樽。
不過是一個花瓶而已,沒什麼稀罕的,即便那花樽的周身用金鑲玉嵌滿了一圈,但這樣的物件在他周釗府上到處都是。
可它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花瓶。
事情壞就壞在,這門房是偷拿的。
這行為不是給,不是賜,不是送與,凡事兒沾上了“偷”這個字,就變味兒了。
周釗曾說過,若是下人們家裡真有什麼困難,可以提出來,查明後給予一定的貼補,銀子金子都可以給,但就是不能偷。
於是這個門房,在無意間被白易抓住了,然後對著那琉璃花樽受盡了酷刑。
後來那門房聾了瞎了,琉璃花樽還完好的擺在他的面前,只不過上面都佔滿了血跡。
大家不知道那日的院中發生了什麼,只是知道,再次見到那個門房時,他的嘴裡只是會反覆唸叨著一句話:“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是我害了這琉璃花樽,我該給琉璃花樽磕頭。”
日後大家就明白了,在這府上啊,唯有周釗定的規矩是不能壞的。
若是壞了,可是要出大問題了。
月橘看著身影漸漸走近的白易,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一個不小心沒跪穩,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
“我真的沒有想下毒害小姐!”月橘由於實在是害怕,話說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只是知道反覆為自己開脫。
一直沒有說話的周釗眼眸微垂,忽然開了口:“那你是想要下毒害我?”
那碗早已經涼透了的湯羹,原本是上給自己的,只因著自己不願意喝,便是自作主張的推給了周瑤。
不知道為什麼,吃這頓飯的時候,周瑤一直在發呆,愣神愣腦的也是將這碗湯羹喝下去了三分之一。
周釗有些後怕,幸虧,她沒將這碗湯羹全部都喝下去,那豈不是要了命了。
周釗陷入了沉思,可是癱軟著坐在地上的小丫頭哭哭啼啼,一臉驚恐。
這怎麼又給她安上了個更要人命的罪名?
在他們這些下人的眼中,小姐溫柔可人,大人殘酷無情,完全是相反的兩個極端。
“大人,您就算是給奴婢十條命,奴婢都是萬萬不敢下毒害您的!”月橘苦著一張臉說道。
“那給你十一條命,你就敢了?”周釗冷冷的反問道。
經白易查實,的確,這碗湯羹除了月橘,再也沒有經過第二個人的手,小廚房的廚子身家性命都被握在府中,更是不敢造次。
“奴婢不敢。”月橘心中一驚,又死死的伏下了身子,頭磕的咣咣響。
其實周釗心裡清楚,這府中鮮少會有一個冒出來背叛心思的人,即便是有,白易也能將這種心思扼殺在搖籃之中。
他的心中一直有一個猜想,可是他就是不願意去承認。
有一個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下毒,能有機會買通這整個院子裡的人。
若真的是她
周釗的神色一凜,抬頭的一瞬間,視線所彙集之處,他恰巧看見了躡手躡腳不知作何神情的晉寧。
他的表情有些許的複雜。
晉寧自然也是發現了周釗探尋的目光,便邁著盈盈碎步走了上前來。
她仔細的繞過了這群跪著的下人,踱步到了周釗身邊。
“妾身見過大人。”晉寧端莊的行了一個內禮。
“你怎麼來了?”周釗面容不清,語氣平淡的問著晉寧。
“府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妾身過來看看。”晉寧誠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