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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弄髒。
“我們應該要幫他側躺,免得他吐出來…… ”我一邊建議,一邊盯著他看:“你真的覺得他沒事嗎?”我問。“他嗑了藥…… ”
“他應該沒事。”麥茜不確定地說著:“可是我們還是看著他比較保險。”她看了我一眼又說:“你一定累壞了。”
“你還不是!”我說:“真的很抱歉…… ”
“沒關係!你做了一件好事!”
麥茜拿出棉被及枕頭,我則幫他把鞋、襪脫了,還幫他把皮帶及襯衫的扣子鬆開,把衛生護墊拿掉,到廚房裡拿條毛巾放上。
麥茜把一堆的毛毯跟枕頭鋪在地上。我則換上麥茜拿給我的 T 恤,把妝卸掉,並想想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我看見客廳中間有一個乾乾淨淨的壁爐,中間的架子上有一些木材,我就試著開始生火。
我找不到報紙,只好把雜誌撕幾張下來揉成麻花狀,放在木頭下。我檢查了一下排煙管是否開啟,也檢查了一下架子上木頭,再用我從酒吧裡拿回來的火柴點燃它們。我本來拿這些火柴是準備要向薩曼莎、安迪和露西證明我真的去過那裡的。火猛烈燃燒著紙張跟木頭,我滿意地看著我的傑作。
“哇!”麥茜躺在毛毯底下說:“你從哪裡學來的?”
“我媽教我的。”我說。
麥茜說:“你媽真好!”說完翻了個身就睡著了。我的眼睛在黑夜裡睜得大大的,聽著她睡覺的聲音,還有安德烈打呼的聲音。
我躺在那裡,看著漸漸熄去的火焰,聞著手上跟頭髮上的煙味,聽著浪拍打在岸邊的聲音,看著天色由黑轉灰。我心想:我終於來到這裡了!我用手捧著自己的肚子,我能感受到寶寶在肚子裡翻身。我想她應該是個女孩吧!
我心裡默默想著Nifkin,希望它過得還好,我想它在那間毫華的飯店裡住一個晚上應該不成問題。我閉上眼睛,繼續回憶媽媽幫我們生火時的臉龐,安詳地睡著了。
第十六章
當我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半了。壁爐的火熄滅了,而安德烈跟麥茜仍舊沉睡著。
我輕輕地走上了樓,看見擦得發亮的木質地板,以及非常摩登的楓木書架跟衣櫃,可是裡面都空空的。麥茜這樣浪費這麼漂亮的房子,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我泡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了一件 T 恤和睡褲。我想我需要把頭髮給吹乾,而且也需要有人來幫我把高仕設計的頭髮恢復一下,可是現在沒辦法。因此,我只好把一部分的頭髮往後梳,並用小夾子夾起來,還用了一點香香的定型液抹在頭髮上。
等我梳洗完畢回到樓下時,發現麥茜仍舊沉睡,蜷曲的身體就好像一隻小貓躺在毛毯上一樣,很可愛。而安德烈睡覺的地方則只剩下一張紙條。
紙條上面寫著:“坎希……”我看了第一句便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我想他至少叫對了一個字。“謝謝你昨天照顧了我。雖然我們並不是很熟……”
我又笑了。我們何止不熟!根本就是講不到五句話,他就昏了過去。
“……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也相信你會是一個很好的媽媽。很抱歉我必須離開得這麼匆忙,我在短時間內也不太可能會再見到你。因為今天早上我必須趕往多倫多拍戲,希望你停留在加州的期間能好好享受我的禮物。”
禮物?什麼禮物?我把紙條全部開啟,發現一把銀色的汽車鑰匙。我繼續讀他的字條:“我租車租到下個月。”安德烈在字條的背後註明了租車公司的名稱跟住址。“你要回家的時候,再開去還車。好好享受吧!”
我忽然聽見麥茜打哈欠的聲音。她優雅地從地板上爬起來,走到我身邊來。“怎麼了?”
我給她看我手上的鑰匙跟紙條。“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