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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時。
八寶山公墓殯儀館,文銳廳內。
哀樂緩緩奏著。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哀傷,彷彿能壓垮人的肩膀。
平浪的遺體躺在水晶棺中,素雅的花籃和溫暖的燈光襯托著莊重的氛圍。
身著黑色服裝的親朋好友依次前來,鞠躬致敬,表達對逝者最後的尊重與緬懷。
白色的花圈和黑色的輓聯在告別室內靜靜擺放,更增添了幾分淒涼。
其中一首輓聯寫得大氣磅礴:
上聯:首長秘書企業老總兩袖清風偉丈夫軍人本色眼前難覓
下聯:文化大匠策劃高人雙珠和璧真君子平脈嫡傳天下寡聞
橫批:天妒英才。
這首輓聯出自湘城策劃大師齊先生之手。
齊先生如今是十大策劃流派代表人物、影響中國策劃業的21個人之一。
齊先生轉戰廣告業之前,曾是文學出身。
這樣的從業經歷,與平浪有幾分相似,因此與平浪成了多年摯友。
驚聞平浪噩耗,齊先生不勝悲傷,連夜從湘城坐飛機,抵達首都,只為送平浪最後一程。
而像齊先生這樣,從五湖四海趕來,弔唁平浪的朋友比比皆是,整個文銳廳人山人海,卻是氣氛肅穆,除了哀樂,沒有絲毫嘈雜喧譁之聲。
終於,到了追悼會的尾聲。
工作人員來將平浪的遺體推出大廳,推去火化。
人群中,明華悲痛欲絕,大聲喊道:“平浪,一路走好。”
這是妻子對丈夫最後的訣別。
所有人都潸然淚下。
一個一米八大高個的年輕人,更是彎身痛哭,嘴裡呢喃著:“爸爸,一路走好……”
梅骨的“爸爸”卻只能放在心裡喊。
看著殯儀館工作人員將平浪的遺體推走,越推越遠,梅骨的眼前像放電影一樣閃過平浪在F城的畫面……
平浪的音容笑貌逐漸清晰,又逐漸模糊,最後如被水霧遮擋,氤氳一片。
梅骨的眼淚如潮水,傾瀉在整張臉上。
王步堯站在一旁,扶著她的肩,默默陪伴。
爸爸,永別了。
……
……
平浪的家,位於東城區。
距離天安門正南不過八百米,走兩公里就是前門大街。
中式明清風格的獨棟別墅。
豪華得令人咂舌。
平川考上北航後,就一直住在這裡。
明華也跟著從省城搬到了首都居住。
離開科研事業,一度出走國外,一直是平浪心頭的遺憾。
平川算是彌補了父親的這份遺憾。
平川如今在北航讀博士,因為參加父親的喪禮,他短暫地請了假。
“媽,我約了她來家裡。”
平川對沙發上的明華說道。
明華頭上還戴著白花,手臂上戴著孝帕,一雙眼睛哭得紅腫,垂頭坐在沙發上,像被什麼力量抽走了生命力一般,整個人蔫蔫的。
明華知道兒子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你父親的遺囑你都看了吧?”
明華勉強坐直身子,用疲憊的眼神看著兒子。
平川點點頭:“所以我約她來。”
“你知道約她來意味著什麼嗎?”
“把我的財產分一半給她。”
“你父親的遺囑還沒來得及去公證,我們可以假裝沒有這件事的發生……”
這麼大的家業,一半家產意味著多少錢啊?
明華心裡是怨懟丈夫的。
如果梅骨不出現,張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