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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燕梅這才笑笑繼續說：「後來家裡發生了點事，他就變懂事了，知道心疼我這個姐姐，知道幫我這個姐姐幹活做事。你瞧瞧，現在家裡洗碗掃地，那次不是他搶著要幹？」
她說的這些事情自從溫黎來到蕭家，倒是全都看在眼裡，於是她贊同地點兩下頭，「蕭賀欽…確實很勤快。」
每次早醒都能看見他在廚房或者院子裡忙活的身影，也正是這樣的情況下，若不是跟他處物件了，溫黎也不知道原來蕭賀欽沉默寡言又看似老實的性子下，居然藏了一顆不安分的心。
「勤不勤快又是另一回事，咱村裡可沒有男人下廚做家務這一說，可咱家賀欽就願意幫我這個姐姐做。」蕭燕梅說著用欣慰的眼神望著蕭賀欽，他依舊那副表情，只是眼神黯淡了幾分。
「小黎啊，說實話，姐剛剛跟你講了這麼多，其實」
她輕嘆一口氣，「其實我已經知道你跟賀欽在談物件。」
雖然溫黎早就偷聽過這姐弟倆的牆角，也知道蕭燕梅發現了她跟蕭賀欽戀愛的事情，可現在從她嘴裡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心還是陡然一個咯噔，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話要從她嘴裡說出。
「其實，按條件來說」
「姐。」蕭賀欽突然出聲打破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蕭燕梅一口氣梗在喉嚨口，進退兩難，她望著她弟，眼底是無奈心酸。
「賀欽，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蕭燕梅哽咽，眼角竟是滑落兩滴晶瑩，她突然就握住蕭賀欽放在桌上的手，「你跟溫黎談物件其實我一直都不贊成。」
溫黎的心陡然墜入冷窖。
「可這些天我也明明白白看在眼裡。」她又停頓，「我知道，我看得出來你真的很喜歡她。」
蕭賀欽把目光放在兩人交疊的手掌上，沒說話，沒動作。
「可是賀欽啊。」本是在跟溫黎談話的蕭燕梅忽然就變換了話題中心，她頗有些語重心長，出口卻讓兩人落入深淵。
「你跟溫黎怕是不會有結果。」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溫黎心慌得不行，看看蕭燕梅又望望蕭賀欽，他卻給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姐。」蕭賀欽眉心緊促，極度不贊成她的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既然已經講到這種地步，蕭燕梅也不再藏掖著，開門見山攤開了跟在場兩人說明。
「賀欽，你看看咱家，咱家是什麼人家，你再看看溫黎，溫黎又是什麼出生？」她自嘲一笑，「咱就是普普通通的農村人，你就只是個老老實實種莊稼的莊稼漢！那天上的仙女兒，是咱這凡人能碰的？」
這話雖然看似是在誇讚她條件出生好，溫黎聽著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所以，這就是蕭燕梅不同意讓蕭賀欽跟自己處物件的原因嗎？
「老祖宗千百年來不都說了，嫁人娶妻要門當戶對，你忘記雲鑼村那跑回城裡的知青了嗎？」
雲鑼村跑回城的知青？溫黎不解，這又是什麼故事？
蕭賀欽皺眉看著蕭燕梅，抽回放在桌上的手，極度不贊成，「溫黎不是她。」
蕭燕梅聽見蕭賀欽嚴肅點語氣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似乎是嚴重了些，可不嚴重她弟能聽得進去嗎？
她忙改口：「我知道，我知道小黎不是那樣的人，賀欽啊，你倆都聽姐的，趁現在才開始，趕緊分……」
「姐，你當真想讓我一輩子留在紅旗村當莊稼漢」
蕭賀欽陡然出聲打斷他姐接下來要說的話，溫黎呆愣坐在一邊聽這姐弟倆對峙，掩藏在桌底下的手輕輕往他衣角拽了兩下。
等到蕭賀欽抬眼望她時，他嘴唇開合兩下，心底眼底都是不甘。
蕭燕梅心裡也不是滋味，哪個當姐姐的不希望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