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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說得對!”
孟光嶸撫掌讚道:“遵循祖訓,安守孟氏詩禮傳承之道,這才是孟氏子孫立世的根本。”
長子之言,承恩侯總算是聽清楚了。就是不贊同送自家的姑娘入宮。若是一意孤行,不但不會光耀宗房,還會給孟氏帶來禍端。
可他就是想不明白,這種錦上添花的事,怎麼會招惹禍端呢?
他目露窘態,心情有些複雜,想問個清楚明白,但又不想在兒子面前弱了勢,只得沒好氣地冷哼了兩聲。
孟世子繼續開解父親:“二弟的五經博士雖是個蔭封的閒職,但他打理著孟府的庶務,這幾年,我們闔族上下能夠擺脫經濟窘境,二弟功不可沒。
三弟自小痴迷工造,升任工部侍郎,也算是學以致用。我身為侯府世子,孟皇后的堂兄,即便任個禮部的五品郎中,誰又能小瞧了我不成?何況,我與禮部尚書又是連襟。”
承恩侯老臉快被長子說得掛不住了,有氣又沒地方撒。便柿子撿軟的捏,衝著孟光峻撇嘴:“工部侍郎了不起嗎?又不是吏部侍郎、刑部侍郎。”
“工部雖排六部之末,但我大秦是軍武立國,聖上又非常重視工部……”為了說通父親,孟世子說了很多很多話。
最後,連形象也不顧了,說罷,直接攤在了椅子上。
長子說話可比另外兩個兒子好聽多了,態度恭順,言辭也溫和,承恩侯聽得甚是舒泰。
當下便舒展眉頭,咧嘴笑了起來。
孟世子趁機,向坐在一旁的幕僚肖未明遞了個眼色。
肖未明比孟世子大兩歲,也是個讀書人。大秦初立,天子開科取士,他為母親守孝錯過了科舉,便經人舉薦投身於孟府。
孟世子見他出身耕讀之家,品性敦厚,就順手給了個人情,推薦他兒子進了國子監。
肖未明把承恩侯發脾氣摔在地下的書籍畫冊整理好,又走到門口,招呼候在廡廊下的小廝,進來打掃碎裂的杯盞。
沏了茶,親自捧給承恩侯,然後又拉著他點評了幾句《遊樂圖》,三言兩語轉移了話題。
孟世子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抬眸,見對面的孟光峻一直默然不語,便沒話找話道:“三弟,聽聞工部司匠,最近都在忙艦船修造,聖上是打算組建水師,海上練兵嗎?”
孟光峻瞥了他一眼,語氣有些肅冷地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聖上是不是想組建水師、海上練兵,那是兵部跟五軍都督府的事,與你禮部沒多大關係。”
“身為臣子,聖意又豈是你我可以揣測的?”
“與其操心這些,大兄倒不如盯緊父親。這個月正是各家向禮部報備選秀的當口,小心父親被人忽悠,跑到禮部把府中女郎的名字,給私自填報了上去。”
“還有,我建議大兄不妨先喝點茶水潤潤喉。”
“你……”關心人,也說的這麼硬邦邦。
孟世子聞言口中發澀。
孟光嶸偷笑,見大兄看過來,忙端正坐好,‘譁’的一聲甩開摺扇,故作驚訝地說道:“哎呀,朝廷竟然要組建水師了,今年的中秋節,熱鬧怎麼都趕一塊去了?
每次海上走貨,我都提心吊膽的。這往後有了水師護航,我定要親自去一趟西洋,見一見域外金髮碧眼的姑娘。”
承恩侯和肖未明談興正濃,聽孟光嶸說要去西洋,還要見什麼姑娘,便停了下來,斷了點評《遊樂圖》的興致。
“父母在,不遠遊。”他順手攥起書案上的鎮紙,生氣地道:“我打死你這個逆子。”
可憐的孟世子,被最小的弟弟懟了一頓,還沒緩過氣來,又趕緊低眉垂眼的賠著小心,勸父親放下手中的碧玉麒麟鎮紙。
這鎮紙可是祖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