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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1o歲也不算小了。&rdo;走到盡頭三面牆幫著關俊彥將小亮合圍起來。&ldo;你不會真以為人死了就是出遠門了吧。&rdo;小亮步步後退關俊彥步步緊逼。
&ldo;我說了我不能上去沒有媽媽我會死在那個地方的。&rdo;又喘又憋氣兩個眼睛漲得通紅細骨伶仃的脖子繃得直直的筋骨都凸露出來。
&ldo;好那你現在馬上就去死給我看！&rdo;狠話。&ldo;你說你除了彈琴還會什麼？還有什麼價值？&rdo;又是一句狠話。&ldo;除了彈琴你活著還有什麼用？&rdo;他總是扎他。
&ldo;要是媽媽說我就去死了。你說的我偏不偏要好好活下去。&rdo;小亮叫囂他被扎疼了。&ldo;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彈琴因為我以為那樣你能多關心我一點你對你的學生不都很好嗎？為什麼到我這兒就兇起來了？我是為你為了討好你才去學琴的。&rdo;他總是忍他。&ldo;可你就知道逼我練琴除此之外我的任何事情你都漠不關心。可是我不缺老師我根本就不稀罕這個這個根本不是我想要的&rdo;停頓。&ldo;爸爸你為什麼不問問我要什麼？&rdo;又一個停頓。&ldo;是啊&rdo;小亮收起投向父親的炙熱的目光說輕輕地像是並不在乎是不是有人會聽到。&ldo;對你來說我除了彈琴其它什麼用都沒有。&rdo;但忍耐無法成為習慣即便前者可以。&ldo;所以我現在才終於明白就像有些曲子不管你怎麼努力都彈不出那聲音一樣。其實也有些人不管你怎麼去愛他他也是不會來愛你。&rdo;
&ldo;很遺憾活下來的是爸爸而不是媽媽。&rdo;關俊彥說直直地望著兒子。語氣平和也沒啥表情就是眼神有點哀傷。
這眼神讓小亮好些時候沒說出話來。&ldo;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rdo;兩個不是這意思中間隔好一會兒。孩子是善良而敏銳的。他知道自己剛才的口無遮攔傷害了父親。&ldo;我不是存心和你過不去才不肯上臺的。&rdo;再開口的時候語氣變得平和。&ldo;我害怕。對著一群陌生人彈琴成為他們的焦點。光這就足夠讓我害怕到要死。我知道這說得很荒唐但就是這樣。害怕是沒有辦法的。但媽媽知道早就知道所以她每次都會來不用我說來了總躲在一個我能看見角落裡。我每次只要看到她就能停止顫抖就能喘上氣來。
說也奇怪就像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突然有了個家於是整個城市就不陌生了心裡頭還暖洋洋的。可是現在那個家沒有了城市就又變回陌生陌生到猙獰。爸爸雖然開始的時候我是為了你才彈琴的但是要是不喜歡鋼琴我是沒有辦法堅持到今天的。我知道所以你對我再兇我始終沒辦法恨你。
但是爸爸為什麼非得比賽非得跟人鬥呢？你非得用鋼琴我最喜歡的東西來折磨我嗎？為什麼我不能只為我和我喜歡的人去彈琴？我一直想知道&rdo;
關俊彥走到小亮跟前蹲下。看著兒子純淨的眼睛。嘆息有些不經意地。&ldo;這個世界古典音樂的世界很小非常小。太小以至於除了比賽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爸爸並不想折磨你沒有任何人想要折磨誰誰都沒有錯只是因為這個世界太小。你要是真的喜歡鋼琴想一直彈下去先就必須接受這個事實。還有要記住這個世界是有它的規則的每個世界都有。不管你對這些規則買不買帳除非你很強大強大到有足夠的力量去改變它不然你能做的就只有兩件事服從和閉嘴。懂嗎？&rdo;
小亮搖頭。
&ldo;意思是說不要指望從爸爸或者媽媽這裡得到安慰。不要指望從任何人那裡得到安慰。而是去獲得他們的認同。從那個陌生陌生到幾乎猙獰的世界所有不友善的人們那裡。這是唯一能讓你變強的方式。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