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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rdo;唐惜春笑,&ldo;還給我捎來了小魚乾,這麼一點點的小白魚,曬乾了論斤賣,便宜的很,你肯定沒吃過。&rdo;唐惜春比劃著名大小,說的眉飛色舞,&ldo;煮麵時湯裡放一些,簡直鮮的了不得。&rdo;他最好這一口,唐盛讓人捎來許多,能放很久。
展少程笑,&ldo;那今天有口福了。&rdo;
&ldo;那是!&rdo;唐惜春命下人去準備酒席,尤其要做兩碗上好湯麵。
兩人說了會兒閒話,不禁說起成都府來,展少程將門出身,奈何運氣不佳。新皇帝登基後問罪當初成都府頭一遭出兵繅匪失利的事,幸而是新皇帝,沒大追究成都府官員的責任。不幸的也是新皇帝,比起被調離的付總督與李巡撫,展將軍留在了成都府,這便意味著有立功的機會,但,展少程身為長子因政治需要被其父打發到帝都來,皇帝陛下也賞了個六品差,卻失去了繅匪立功的機會。
展少程道,&ldo;自永定侯去成都府,這也有一年的時間了,仍未有大勝的訊息。&rdo;
唐惜春道,&ldo;若是容易,黎雪早叫人給繅了,能在山中多年,他也是有些本領的。&rdo;他翻來覆去的想了黎雪很多次,雖然在寨子裡住了兩年,可他平日的時間都用在教學生觀星相還有寫書上頭了,山寨裡到底是怎麼個防禦情況,唐惜春完全不知道。可是,唐惜春想著,黎雪總不是太容易就死的人,故此,方有此言。
&ldo;是啊。&rdo;展少程是參加過第一次成都府對黎雪的圍繅的,說來丟臉,那次中了黎雪的圈套,要不是唐惜春神算,他險些算喪山林。說到這個,展少程道,&ldo;還沒謝過你救命之恩。&rdo;
唐惜春道,&ldo;這就生分了,是你自己命不該絕。&rdo;
展少程笑,&ldo;遇著你,我才命不該絕。&rdo;
唐惜春道,&ldo;我朋友不多,咱們兄弟,原不必客套。倘換了你是我,知道我有難,會不會給我提個醒兒?&rdo;展少程上輩子就提醒過他,劉家不可靠,只是他那時還沒吃過虧,不明白展少程的好意。今生有機會,或者是還前生的果。
展少程笑,&ldo;那是自然。&rdo;他之前與唐惜春的交情並不深,因唐盛會做人,兩家關係不賴,他與唐惜春比狗肉朋友要好一些,可也不是鐵哥們兒。他沒想到唐惜春心裡是這樣想的,展少程頗有幾分感觸。
展少程這次來,除了送年禮,還有些別的事請教,說,&ldo;惜春,我再沒見過比你算卦更準的人。要你說,永定侯他們什麼時候才能繅匪成功哪?&rdo;這話,不只展少程想問,展將軍在成都府就有這個意思想透過唐盛請唐惜春給他們算一卦,實在是仗打的不太順利。
唐惜春微訝,轉而就笑了,&ldo;這我哪裡知道。&rdo;
&ldo;這個不能算麼?&rdo;在展少程心裡,唐惜春可比那些什麼大師仙長強的多。
唐惜春道,&ldo;天子被稱上天之子,只看帝星熠熠生輝就知道陛下有聖主之運,受上蒼眷顧。起碼,陛下不會輸。至於別的,就不是我能算出來的了。&rdo;他跟黎雪也是這樣說的,對展少程亦不隱瞞。
哪怕聽唐惜春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展少程也覺著安穩,他見識過黎雪的狡詐與兇殘。他在帝都城,雖撈不著仗打,軍功也沒他的份兒,但,他安全。父親卻不同,上一次繅匪被黎雪坑了,陛下問罪,父親官職僥倖得以保全,此次繅匪,安肯惜力?可父親有了些年歲,展少程是擔心父親安危。
唐惜春雖然心裡記掛著黎雪,不過,並沒有同展少程打聽繅匪的事,只說些往年舊事或是帝都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