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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跟二老爺說,喝了這壺茶就回咱們屋去,要不跟我們看戲去,真的不去押寶了?二太太還是有些信不過二老爺。
二老爺說,不去押了,那掙幾個錢?贏來輸去,到頭來還是光爪兒,戲也不看了,看他們唱不如我唱。
二太太不理二老爺,回到銀杏谷去拿了一件大襖,在身上披了,跟絲紅一塊出了保和堂大門。
二太太走了一段路覺得不對勁,她想著應該叮囑一下護院房的人,晚上不能大意,天氣乾燥,失了火不是玩的,她剛才好像沒發現護院房的人守大門,這是不常見的事情。
二太太下意識地停了步,扭頭看保和堂的大門,卻見有一盞紅紗燈已經給風吹滅了,二太太心裡咯噔一下,她認為這是不祥之兆,對絲紅說,你先去吧,我得回去一下。
絲紅說,算了,二太太不去我也不去了,天太冷,還不如在家睡覺呢。這當然不是真心話,但是主人不去使喚丫頭又怎麼能去呢?絲紅是個懂規矩的丫頭。
就在二太太跟絲紅走回來的時候,保和堂的麻煩已經開始了。二太太當然不知道危險迫在眼前,她跟絲紅停下來看了看那盞熄滅的紅紗燈,覺得蹊蹺,紗燈裡面點的是牛油蠟燭,並且用紅綢做的燈罩,一般情況下風是吹不熄的,何況這會兒沒有一絲風。二太太不願往壞的方面推想,也許是在掛燈籠的時候做得不仔細,裡面的蠟燭歪了,燈苗兒被溶化的牛油澆滅了也未可知。二太太決定讓護院房的人重新將紗燈點上,並且告訴他們應該有人守門。
二太太跟絲紅在護院房的院子裡看到所有屋子都是黑的,沒有燈火,鴉雀無聲,並且屋門敞開。即使再遲鈍的人也應該覺得事情不妙了。二太太內心打了個寒噤,設想著護院房可能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偷偷去看戲的可能性沒有,她跟高鷂子交待過,護院房的人守院子,不得出外,除了回家過年的,護院房還有十來個人,並且不算高鷂子,都到哪兒去了?
因為手上沒拿著燈火,二太太決定不進屋去檢視,拉著絲紅到對面的護院房看,依然黑燈瞎火,二太太斷定出事了!她決定趕快回菊花塢去看大太太,同時她想起來二老爺也許還沒有離開大太太那兒,因為經過的時間很短。
二太太和絲紅走進菊花塢的月拱門,就見到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場面,十來個蒙面人右手握著明晃晃的鋼刀,左手舉著火把圍著兩個人,火把將四周照得雪亮。二太太看見地上還躺著一個人,穿著藍碎花布襖,梳著圓髮髻,正是僕婦黃嫂,而被圍在中間的兩個人當然是二老爺和大太太。大太太挺著大肚子,昂著頭一臉的剛強不屈,而二老爺卻站在那兒神色不定,嘴巴嘟嘟囔囔地不知說些什麼。
二太太非常明白,傳說中的強盜土匪要搶劫保和堂了!而這決不是在做夢。絲紅已經嚇得兩腿發軟,一臉哭相,只差沒有哇哇大叫了。二太太用手按住絲紅的額頭,用力轉過她的臉對著自己,這動作跟男人非常相似。
二太太沉著聲兒說,你去長工房,讓他們帶了棍棒來!二太太的鎮靜和果斷給絲紅壯了一些膽,絲紅撒腿去了。
二太太用手捋了一下頭髮,這才從容不迫地走進了院子,她昂首挺胸,有點像英雄赴法場的樣子走到了土匪中間,站在了大太太身邊,然後用不容抗拒的聲調說,去搬張椅子來。
果然有人進屋去搬出來大老爺常坐的那張太師椅,放在二太太身邊,二太太沒有坐,對二老爺說,你坐在這兒!然後用手攙了大太太說,回屋去,一切有我,你不用怕。
所有在場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出來阻攔二太太。二太太把大太太扶進屋,才問,咋回事?就這麼一會兒。
大太太喘著氣說,土匪,苗樹樑的土匪,他們是從山上下來的,要挾我和二老爺,要咱們拿一萬塊大洋,這可咋辦?大太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