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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敗了,尤其是黃山松那邊傳來的訊息更讓趙翰青感覺到不安,除了劉一刀漏網這個訊息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讓趙翰青吃驚的訊息——
事情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劉一刀的漏網讓趙翰青心裡多了幾分沉重,也多了幾分警惕,劉一刀和劉元德這哥倆一個比一個陰險。說不定就會玩出什麼陰謀詭計。果然,訊息很快就傳來了,劉一刀已經糾集了不少殘兵往牛頭鎮來了。這更是個糟糕的訊息。
這時,其他各路的戰鬥情況也陸續地傳來,除了黑五更、田豐收和黑牛三路基本上完成了戰鬥任務外,楚烈那邊就沒有那麼順利了,雖然是大部分也都打敗了叛軍,但是並沒有徹底消滅叛軍,這個訊息讓趙翰青心中的不安越加強烈。劉一刀的殘兵會撤到牛頭山,其他的叛軍說不定也會撤到牛頭山。也就是說拖得越久事情出現變局的可能性越大,即便是不考慮到時候叛軍和日軍裡應外合的麻煩了,也得考慮日軍再得知各路叛軍失利的訊息還會再困守這裡等著被消滅嗎?如果日軍突然突圍怎麼辦?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牛頭鎮的日軍隨時都可能突圍逃走,至於兵力不足的問題暫時無法解決,趙翰青立刻通知距離牛頭鎮最近的黑牛儘快趕到牛頭鎮支援,至於黑五更和田豐收一時半會指望不上,二人正在攻打叛軍的山寨摘取勝利果實,自然不能將他們調回來,再說路途不近也來不及了。
黃山石的保安團率先發起了試探的進攻,李鐵錘指揮牛頭山的隊伍從另一側展開進攻,兩路進攻立刻就遭到了日軍猛烈的還擊。趙翰青下令小鋼炮將僅有的幾枚炮彈全射出去掩護進攻,但是,幾發炮彈根本對日軍的工事造成任何的傷害。日軍的火力太猛了。進攻的弟兄們紛紛在槍林彈雨中倒下,趙翰青見進攻失利只好下令收兵,這一次試探進攻以死傷了上百名弟兄而告失敗。
最先趕到的是黑牛率領的那個縱隊,因為他伏擊叛軍的地點距離牛頭鎮最近,所以才能接到趙翰青的命令黃昏時就趕來。多了黑牛這支隊伍,趙翰青也多了不少信心。
當天夜裡抗日同盟軍又發起了第二次的進攻。確切地說是襲擊,這一次趙翰青、李鐵錘、黃山石和黑牛各指揮一支突擊隊從四個方向一齊進攻。突擊隊的隊員們匍匐前進剛剛接近牛頭鎮,突然有狗狂叫起來,立刻驚動了日本人,幾道燈光突然亮了起來,突擊隊員就暴露在雪亮的燈光之下,隨即機槍就響了起來,偷襲失敗了只能轉為強攻了,但是根本無法突破敵人的防線,敵人的火力太猛了,各路突擊隊都傷亡不小,完全就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他奶奶的。”趙翰青狠狠一拳砸向身側的一棵大樹,一塊樹皮被砸的飛了出去露出一片白花花的木質。他出道以來從家買過來沒有打過這樣窩囊的仗,進攻了兩次連敵人的影子還沒有看見就稀裡糊塗犧牲了幾百名弟兄。他這才認識到自己以往的那些戰術實在是幸運的成分居多,這一次卻是真刀真槍的進攻就吃了虧。幸好他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及時撤了回來,否則傷亡就會更大。
李鐵錘也狠狠罵道:“小鬼子真他孃的狡猾,竟然用狗來防備偷襲,而且,這狗日的日本狗也這樣狡猾,開始不聲不響,等離得近了才叫起來。”
趙翰青緩了一口道:“這不是普通的狗,應該是訓練有素的軍犬,日本人大概是早就想到防備我們要偷襲了。”
年輕氣盛的黃飛虎咬牙啟齒道:“師叔祖,要不我帶人再衝鋒一次,老子還真不信了。”
“算了,傷亡太大了,必須另外想別的辦法。”
當下收了兵,趙翰青命令部隊小心戒備防備敵人反過來襲擊。他卻一夜沒有睡好覺,最後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只能讓部隊後退一段距離建立臨時的工事防備日軍突圍,準備等各路縱隊到了再合圍牛頭鎮困死日本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