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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大戰拍了整一週,孫永鈞(胡君),楊養正(吳旭冬)先後“負傷”退出了戰鬥。倆演員也跟著殺青。
老薑又來了一次,他把自己的詞兒改了個遍,又加了好幾個三字經進去,然後花半天的功夫拍完。最後吃了頓海鮮就又跑了,之後再也沒在片場露過面。
丫丫這個孕婦倒是能折騰,跑去上海待了一陣,又做了個孕檢,然後就殺了回來,然後就在對面的民國城和自己的師哥兼老鄉段奕虹來了場離別的戲份。
丫丫沒有臺詞了,對方也就一句話,一句標準的FLAG——“等趕跑了小鬼子,我再把你們接回來……”
這組鏡頭結束後,她還有一組在山村招呼老人孩子的鏡頭,回京城後去飛龍谷那邊拍。。
這兩場戲和現在劇本怎麼看都不對付,陳燔的想法是放紀錄片花絮裡頭,又或者單獨剪個小片段放網上,標題可以叫《女演員犧牲色相委身導演,鏡頭最終依舊慘遭刪減……姐妹們,衝死這個渣男!》。
……
渣男現在又拋下老婆去加班幹活,這白天的拍攝因為某人的孕吐反應耽誤了一點進度,得補上。
老婆也不慣著他,殺青後的第二天就帶老媽和閨蜜回了北平。
差點忘了說,刀哥的戲沒了,雖然那一幕也燃。
但不符合歷史,四行倉庫本就是原本88師的師部所在,電話線是提前架設好的。
而且更不符合常理。
就橋上那麼明顯的佈線,夜間滲透過去砍一刀也好,多來幾顆手雷炸一炸也好,又或者乾脆從租界那頭下手——那會兒英美租界裡肯定有不少間諜特務,以及他收買的下線和炮灰,搞大動作未必能行,但搞點小破壞還不容易?
而且就電影里人家狙擊手的水平,一槍爆掉也不是沒可能......
不過普通市民視角還是得有一兩個能出戏的,比如進入倉庫採訪的那位記者。電影裡可能想突出人物的轉變,讓他一個可以四處兜售軍情的“準特務”,最後也被家國情感染,主動帶走了將士們的家書。
挺好的,但沒必要。
因為歷史中真有這麼一位記者,還是位值得歌頌和銘記的人物。
他叫王小亭,國際知名攝影師,且從北伐戰爭起就開始深入前線,九一八之後曾去了錦州,第一次滬松抗戰他也有作品問世,而他最著名的作品,正是在1937的上海拍攝的,名為《中國娃娃》。就此,美國同行冠之以“拍攝地獄的攝影師”。
(中國娃娃,另有“上海火車南站廢墟中的男孩”、“上海車站的兒童”等譯名。)
自此之後,他又深入四行倉庫,拍攝一系列照片。
有這麼現成的歷史原型擺在這兒不用,也不知道咋想的——可能就是為了藝(拿)術(個)追(大)求(獎)吧,就試圖把每個角色都弄成複雜點、立體點......
陳燔喊來了張櫓一演這位。
再比如原片中有對教授夫婦,就是侯甬和管狐老婆演的那對。
陳燔改成了一位現實中存在的編劇,正是1938年那部《八百壯士》的編劇,陽翰笙。
他讓張頌聞來演這位電影界的老前輩,就說他一遍看著對岸的戰鬥,時而熱血沸騰,時而哀傷難過,時而悲憤萬千,時而寫劇本卡文……
這天攝影棚裡的片場已經佈置完畢,就等演員就位,然後......先到片場的卻不是張頌聞,而是範瑋。
“小陳導演!”範師傅很熱情。
“範老師,您怎麼來了?”
範瑋還是那副鄉村知識分子的氣質,微笑的回道:“有個電影,這幾天開機......我提前來片場看看,熟悉下環境,聽說你在這兒拍戲,我就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