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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燔很“悲憤”,他不光被強行上了“力度”,完事還得半裸著身子給人拍照——之後還有幾場戲他都得維持這個造型,但眼下佈景都還沒影,只能先拍照記錄,回頭好讓化妝師照著畫。捱揍當然是假的,但多少還是有幾分疼痛感。
佟儷婭很歡樂。這一方面自然是建立在陳燔的痛苦上;另一方面,這是她最後一場戲。
她殺青了!
“走,江邊燒烤,我們慶祝丫丫殺青,問問賓館裡頭都有誰閒著,全叫上。”寧皓一揮手,大家集體出動。
臨走,他還交待道具組,抓緊時間拆換佈景。
路邊攤,江風不大,正適合擼串。
重慶燒烤著名的應該是烤魚,不過陳燔總覺得這玩意不應該叫“烤魚”,與其說是烤,還不如說是煎或者燉。不過眼下聽了本地人的解釋才明白,這魚就是先烤熟了再燉——烤的過程看不到而已。
今天的主角自然是丫丫,幾個大老爺們輪流敬酒。劉驊這會兒剛與人喝了一杯,回頭發現寧皓佔了自己位置上與黃勃正聊著什麼。他瞥見陳燔身邊有空座兒,就順勢坐下。
“劉老師!”陳燔舉杯示意。
“什麼劉老師,別學那幫外行老師長老師短的。都是中戲出來的,自己肚子裡有多少墨水自己知道。”別聽劉驊這麼說,其實那個年代大學生還是很值錢的,別管來自哪個學校。
他繼續說道:“不過你也別喊我驊哥,上次跟別人一起的時候這麼叫我還成,但你終歸歲數太小了,還是叫我劉叔,或者驊叔吧。”
“哎?那不差輩了,勃哥他們都叫你驊哥,咋我就得叫你叔?”
“你哪年生的?”
“86”
“我61年,管我叫叔你還吃虧了?”劉驊假裝不滿。
“不吃虧,我還佔著便宜了,我爸62的。”陳燔舉起了杯子,“我幹了您隨意。”
劉驊趕忙勸道:“悠著點,你這酒量全劇組誰不知道?”
“高興嘛!”陳燔噸噸噸噸,照幹不誤,“丫姐是我介紹來的,她順利殺青,我也算舉薦有功。”
劉驊也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接著話:“嗯,那丫頭不錯的,我就說麼,咱中戲出來的水準都差不了!”
“那是你不知道我有個姓唐的學姐。”陳燔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
“沒啥,我是問您,我表現咋樣?”陳燔趕緊岔開話題。
“也不錯,比那丫頭還好。你們幾個年輕人裡頭,黃勃最好,你第二個。”劉驊老前輩風範十足,“不過你別太得意,勃兒這個第一比你這個第二可強太多了!”
“謝謝驊叔。”陳燔趕緊再乾一杯。
“哎你喝這麼急做啥!”劉驊覺得這小子今天狀態很反常,平時都是躲著酒,今兒咋了?
“沒事兒,高興!您接著說。”
“嗯,臺詞這塊兒,看得出來你學方言也下功夫了,但味道總歸差了些;郭燾那個能唬住外地人,但你這個連外人都唬不過去不過這塊我也就這樣,年紀大了,學習能力下降;但你可別拿我當標杆啊!”劉驊語重心長,他這是真起了愛才之情。
“嗯,寧導也說了,讓我和丫丫後期的時候再補錄一些臺詞。不過誰說我唬不住人?”
陳燔喝嗨了,有些自我放飛。
一陣江風吹過,他忽然抓起根筷子,又挪了個酒瓶到自己面前。
叮叮叮叮叮,陳燔隨意的一陣敲擊,惹得一圈人都向他看去。他只當沒注意到眾人的眼光,開始拿筷子酒瓶打節拍:
“秋天的蟬在叫,
我在亭子邊我要說走嘍!
之千里的煙霧波浪嘞
啊黑巴巴嘞天好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