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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軍是順風,哪怕那些平底船速度慢,七天時間也足夠他們從蓬萊到海津了,甚至理論上應該比他們還要早,但為何至今還沒見人?
“算了,不管他們了!”
緊接著他就說道。
的確,沒有必要再管這些,他們已經到了臨門一腳,哪還需要再管其他人,開啟河西務,明天大軍就能抵達大都,這時候別人怎麼努力也都大勢已去,這場競賽的最終勝利者肯定是他們,這天命之主是張士誠,接下來他們都是開國元勳,常遇春也罷徐達也罷張定邊也罷,這些赫赫有名的戰將統統都是失敗者,統統都輸給了憑藉實力碾壓的他們。
“只是需要小心韃虜逃跑。”
左君弼看著遠處說道。
遠處大批蒙古騎兵洶湧而來,這是妥貼木兒做的最後掙扎,也是他能夠集結起的最後一支軍隊。
準確說是援軍。
大都城內已經沒有真正軍隊,所有元軍能調動的都交給王保保投入到了臨清三地,如果不是還有色目人和他們同仇敵愾,妥貼木兒連那些人都湊不出,目前元軍幾乎一半是色目人。而現在這些其實是從北方草原召集來的,由原本歷史上北元的主要支柱之一納哈出統帥,總數也不過才兩萬人,這是妥貼木兒最後的掙扎,如果連納哈出也戰敗,那他唯一的選擇也就只有逃跑,逃往大同去投奔孛羅帖木兒。後者在象徵性派出騎兵襲擾張定邊,然後被接連多次打敗後,也很乾脆地撤回去,雖然這個傢伙算是見死不救,但他手中還有最後一支不會叛變的元軍,這是妥貼木兒最後的退路。
所以左君弼的擔心也很正常。
畢竟奪天命所歸的條件不光是攻克大都,最重要的還有抓住或者殺死這個元朝皇帝,只有抓住妥貼木兒才是真正天命所歸。
“那就追殺,他逃到哪兒咱們追到哪兒!”
呂珍說道。
就在此時納哈出率領的元軍已經開始衝鋒,這些來自遼東和北方草原的蒙古士兵明顯比內地的強,兩萬騎兵分三個集團,在寬度超過五里的正面,從南向北向著吳越軍洶湧而來,帶著大地的顫動,恍如海嘯的怒濤,誓要將吳越軍擠壓進背後的運河。
而五萬吳越軍組成八個大的空心方陣,在平原上幾乎一字排開,在他們身後的運河河堤上,另外還有一萬線列步兵組成的防線。
同樣站在河堤上的呂珍二人就這樣看著蒙古騎兵的衝鋒。
他們身旁的五十斤臼炮驟然發出了怒吼,在向著天空噴射的火焰中一枚枚巨大的開花彈,帶著木管引信燃燒的火星直衝天空,緊接著又划著一道道弧線墜落,下一刻蒙古騎兵的洪流中一團團烈焰炸開,而也就在同時那些同樣架在河堤上的十二磅野戰炮開火,實心彈呼嘯著掠過列陣的步兵落在蒙古騎兵中。開花彈的爆炸和實心彈的撞擊中,剛剛開始衝鋒的蒙古騎兵立刻就一片血肉橫飛,但這些人明顯不是八里橋他們那些廢了的後代,儘管吳越軍炮火兇猛,他們依然頂著死亡向前,瘋狂地拉近著他們和步兵陣型間的距離。
然後步兵陣型前方六磅野戰炮開火。
步兵陣型中間二十四磅臼炮開火。
數百門各種口徑大炮的狂轟讓蒙古騎兵們不斷丟下越來越多支離破碎的死屍。
但活著的依然在衝鋒,他們背後就是大都。
他們佔據這片富饒土地的標誌。
失去大都也就意味著他們徹底失去這片佔據百年的富饒土地,然後被趕回寒冷貧瘠的草原,趕回到他們世世代代的貧窮中,由原本享有一切的征服者,變成一群在風雪中掙扎求生的牧民,已經享受過這個花花世界的他們不想再回到那樣的日子,所以他們別無選擇。
炮彈終究沒擋住他們。
最前方的騎兵終於衝過了炮火的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