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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柄劍是第二次壓在姚荺的脖頸上,上次劍沒出鞘,這次劍出鞘了。
脖頸上涼冰冰的,滑絲絲的,應該是出血了。
「十六叔,你可以殺朕,阿荺是無辜的。」
司馬措伸手握住那把劍,劍雖沒開刃,但同樣能殺人,能劃開血肉之軀。
他的手滴下鮮血。
然後司馬措便將那把劍移開了。
「陛下。」姚荺趕緊從袖中掏出絹巾給司馬措包紮。
傷口包紮好了,但鮮血很快滲透絹巾,姚荺撕下自己的一幅裙擺,又給司馬措包上。
司馬御呆呆地看著,手中握著的劍拖在地面,這個時候姚荺又看不見他。
姚荺一次一次地忽視他,踐踏他的自尊。
司馬措出神地凝視姚荺,今日他在司馬御面前沒有表現順從,從此司馬御會更加防備他。
以前他從不幫任何嬪妃,甚至眼睜睜看她們死去,可他卻無法不在意姚荺的安危。
但司馬措沒有後悔,也許他要奪回權力是個不可能的事,但他至少做了一件可能的事,就是保護姚荺,保護他的妻子。
「本王要讓你們付出代價。」司馬御惡狠狠地道。
他看出在司馬措與姚荺之間的情意,這對沒有圓房的夫妻深深相愛。「我他媽真會拉郎配。」司馬御在心裡怒罵自己。
「來人,護送陛下和皇后回宮。」
司馬御決定立即將司馬措和姚荺送回天樞宮,在天樞宮有趙常侍盯著,即使只隔一堵牆他們也永遠見不了面。
下山的路漫長幽遠,司馬措抱起姚荺,姚荺的手環繞在他的脖頸上,又在他懷中安然睡著。
司馬御心中渾不是滋味,他看著司馬措抱姚荺,茫然地去看自己的雙手。他的這雙手只用來殺過人,從來沒有抱過人,更沒抱過女人。
那抱著女人是什麼樣的滋味。
是開心?就像此時的司馬措這樣。
下山後,姚荺乘牛車,司馬措騎馬,司馬御刻意把他倆分開,反正他只要看到他倆在一起就無名火大。
牛車慢悠悠地向前,直到夜裡才到天樞宮,等姚荺進入甘露宮時,發現鴛鴦等人也回來,一問之下才知是司馬御令她們回宮。
「殿下,你見到陛下沒有?」鴛鴦迫不及待地問道。
姚荺笑著點頭。
「那你們有沒有……」
後面的話鴛鴦沒好意思說,但姚荺是明白她的意思。
「沒有。」
頓時鴛鴦失望了,撓著頭髮道:「殿下,這麼難得的機會你怎麼沒把握好。」她唉聲嘆氣起來。
「這麼晚你還不睡,叨叨這些也不知羞。」姚荺打趣她。
「我還不是希望殿下能第一個生下陛下的孩子,最好一生就是兒子。」
兩主僕說著話,外面小太監報趙常侍來了。
趙常侍比以前更瘦,於是顯得頭更大,細細的脖頸幾乎承受不起碩大的腦袋,似乎有隨時可折的可能性。
在趙常侍的身後,還有六名禁軍,這令姚荺感到奇怪,趙常侍位高權重,但也識禮儀,他每次來姚荺的寢宮,從不讓禁軍入內。
但這次他帶著禁軍進入自己的寢宮是何為?
鴛鴦怕趙常侍,立即躲在姚荺的背後。
趙常侍溜了鴛鴦一眼,馬上正色向姚荺道:「姚荺接旨。」
姚荺重重一怔,她與司馬措才回天樞宮,怎能這快就有聖旨來了。她瞧著趙常侍手中捲起的黃絹,這大約就是聖旨。
這樣的聖旨她在三年前接過,那時她還在孃家,宣讀聖旨的同樣是趙常侍,但那次是立她為後的詔書。
趙常侍盯著姚荺,一副居高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