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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有問題?」盧蜓也蹙起眉頭,昨日與姚荺說話,沒有看出姚荺像腦子有毛病。「胡說八道,昨日我與他婦人說過話,他婦人清醒得很。」
李家娘子畢竟是平民百姓,難免有些膽小怕事,因此不敢說話。
「阿珠,你去把馬兄弟的婦人叫出來。」李族長向李家娘子使了一個眼色。
「那行吧。」
姚荺躺在床榻上沒有睡著,李家娘子一進來她就起了身。
「快出去,閩州的使君來見馬兄弟,現在馬兄弟不在,你就出去見見吧。」
李家娘子幫著姚荺穿好衣裳,扶著她出來。
冬日的暖陽落在她的身上,她就像一株沐浴陽光而綻開的幽蘭,但又比幽蘭而華貴,她的氣質是雲淡風輕,但她的容貌卻如盛世牡丹。
盧俊章看著她竟呆住了,其他人也瞧著姚荺目瞪口呆。
「阿父。」盧蜓又對姚荺的美貌吃味了。
盧俊章醒悟過來,忙道:「你就是馬御的妻子?」
姚荺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阿荺。」
「姓什麼?」盧俊章思忖,這麼美麗的女子不可能是默默無名之輩。
「不記得了。」姚荺搖頭。
盧俊章愣了愣,從姚荺面上的神色看不像是假話,確實神色與正常人稍有不同。「馬御什麼時候回來?」
「他說天黑就回來。」
盧俊章眉頭緊皺,他是不可能等到天黑,如果這個馬御並不是西陵王,那自己在這裡等一天可真就是大笑話了。
不過西陵王掌控天下,他有何理由要來一個小漁村,而且看這女子的衣著,分明他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
而且聽說西陵王不近女色,也未娶妻妾,看來多半是自己想多了。
這樣一想盧俊章便想打道回府,只是這麼美的女人以後見不著,盧俊章使勁地瞧了姚荺幾眼,這才帶著眾人下山。
盧蜓氣了個半死,今日真是白來了,也算那個馬御好運,居然跑出去打獵,不然就可以看他丟臉。
黃昏時司馬御回來,他滿載而歸,汗血寶馬背上掛滿獵物,有野雞、野鴨、野兔、還有幾匹狼,拾回了幾十枚野鴨蛋,司馬御讓李族長將獵物分給村民,表示明天他還會繼續上山打獵。
清水河村的村民都是漁民,他們長年以捕魚為生,較少上山打獵,這山上的獵物數不勝數。
司馬御只要了狼皮,這狼皮可以給姚荺禦寒。
李族長也將閩州刺史盧俊章來找他的事也說了,司馬御也沒在意,一個小小的刺史他並不放在眼裡,大約是猜測他的身份故而前來檢視。
一連幾天司馬御上山打獵,清晨而出,黃昏而歸,打來的獵物他幾乎都沒要,全部分送給村民,村民也樂得將各種海貨送給他。
屋子裡擺滿大海螺,姚荺把它們都串起來掛在屋簷下,每當起風時,海螺就會自動發出聲音,似乎在呼喚著出海的漁民歸來。
明日是元日,在夜裡大家都換上新衣,燃起了爆竹。
姚荺捂著耳朵,司馬御拉開她的雙手,笑道:「聽聽爆竹聲,可以驅邪,不用怕。」
爆竹聲此起彼伏,到下半夜還在響起,司馬御端來煮得香噴噴的雞湯,這是野雞煮的湯,味道比家養雞更鮮更香,他將兩條雞腿都盛到姚荺的碗中。
「快吃,吃完了今夜我們早些睡,等明日我們去閩州。」
村民都穿上新衣裳,司馬御看到姚荺卻仍是家常舊衣,便想著趁著元日進城裡給姚荺買些布回來,另外再給她買一些首飾胭脂之類。
「我聽李嫂子說,閩州城裡從元日開始到十五日都有花燈,我想要一盞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