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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顧文譞感覺自己渾身痠痛,四肢無力,還沒睜開眼睛的她,用手拍了拍額頭,又晃了晃腦袋,感覺骨頭跟散了架一樣,於是忍不住“哎喲”了兩聲。
“你還不起來,打算哎喲到什麼時候?”
顧文譞聞言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現在躺的不是地下,而是司徒瑄的身體,她現在整個身體像一隻冬日的懶貓軟軟地趴在人的身上一般趴在司徒瑄身上,顧文譞一下子紅了臉,不由得愣住。
“嗯?你還不下來,是打算趴在我身上到什麼時候?”司徒瑄挑眉問道。不知為什麼,對於這個原來素未謀面的小丞相,他總有一股想親近的感覺,甚至一向沉默寡言,孤冷自傲的他有時候還有意故意挑逗她。他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她和當初的那個她,眉目之間有著那麼幾分神似吧!
顧文譞聽聞司徒瑄的言語後就像被雷電擊中一般趕忙從司徒瑄身上爬下來,不,準確來說是滾下來。滾下來的顧文譞趕忙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略感尷尬的她趕緊移開目光打量四周,藉著月光,她終於看清了,原來現在自己和司徒瑄陰差陽錯掉入了一個獵人圍捕野獸的坑裡。
這坑足有兩丈餘深,四壁又幾乎光禿禿的,僅憑自己和司徒瑄這兩個沒有武功的人是上不去,且後日一早自己就得上朝,因此明晚之前一定得趕回隆福寺,再從隆福寺回相府,故而自己一定得想辦法早些出去才行。
憑莫語的武功,那些毛賊絕非對手,只不過人多了得費些時間,莫語解決他們以後一定會和暮雨來尋找自己的,而如今夜色昏暗,這裡有樹木叢生,為了讓他們更方便找尋自己,所以她就得努力發出聲響,引起注意,於是她對著司徒瑄說,來,跟著我喊救命!
司徒瑄聞言一愣並不理她。顧文譞卻賣命地對著洞口喊救命啊!來人啊!
“久聞丞相博古通今,足智多謀,處事不驚,應便自如,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落入坑井之後,並不見冷靜智理之風,倒只會如市井婦人般大喊大叫!”司徒瑄輕蔑地笑著說。
顧文譞本來看司徒瑄呆坐一旁不言不語,只有自己在喊叫,就有些不樂,如今又見司徒瑄冷言相對,於是也不喊了,就地盤腿坐在司徒瑄面前,盯著司徒瑄言道:“你我都掉到這烏漆墨黑的鬼地方了,自己還爬不上去,我不像個市井婦人般叫喚喊人救命,難道還要端坐著同你講古論今,談三皇五帝,諸子百家嗎?毛病!”顧文譞講完後,又自顧自地站了起來,正打算繼續對著洞口喊,突然發現土壁上有幾叢小竹,於是歡喜不已,打算摘下來用來吹奏,總比喊來的輕鬆。
顧文譞除了武功不行,其他很多方面出人甚遠,在音律方面也頗有成就,其吹簫更是一絕,小時候在昆衡山上四處奔達時,也愛坐在樹上摘兩片葉子晃著腳地吹奏。一片小小的葉子在她手中能演奏陽關白雪,也能吹出下里巴人。
於是顧文譞準備用吹葉子來引起莫語暮雨他們注意,於是她踮起腳尖想要採摘一片適合的竹葉,可是誰知道她再三嘗試就是死活夠不到葉子。正在她擼起袖子打算爬上兩步時,司徒瑄從後面一把把她攔腰抱著舉起來,顧文譞因為自己本是個女兒身,因此不免驚了一下,正欲叫他放下時,又聽得司徒瑄說:“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害羞什麼還不趕緊摘了。”
顧文譞本欲反駁,想說自己沒有害羞。但是想著如今也不是辯駁這個的時候,於是只得趕忙伸手選了片合適的葉子急忙下來了。
顧文譞用摘下來的葉子慢慢地吹奏著,那聲音如行雲流水般透過靜謐的夜色,響蕩在月光之下,使人如痴如醉,蟲鳥無聲。司徒瑄也聽得醉了,彷彿置身於仙境,聆聽著仙樂聲聲,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月色灑落在她潔白如雪的臉龐上,只見她眉如春山眼如星,粉唇如花嬌欲滴,氣若幽蘭吐芳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