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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進宮途中,顧文譞先去了趟牢獄,她去天牢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求蕭王寫信勸世子退兵,因為她沒有萬分的把握孝安帝能放出蕭王,她生怕萬一,萬一蕭王真的被處死,那麼南宮宗楓一反,而他國也趁機攻之,則楚雲內憂外患,兵革四起,將士會枉送性命,百姓會遭受塗炭,如果戰是為了不戰,則必戰。而如果戰,將會造成更大的亂,則不可戰。於是這一次她自私了,自私地想要求蕭王能寫信阻止世子發兵。
蕭王素來賢良有德,且敬佩顧文譞謀國有成,於是在她提出來意後,他便笑著道:“君侯莫非以為犬子起兵是罪臣我授意的?”蕭王因戴罪獄中所以自稱罪臣。
“不,老王爺,您賢德之名晚生早有耳聞,您為國職守,是謂忠;待妻至誠,是謂義;對子溫厚,是謂慈。以公之忠義慈又哪裡會令子犯上呢,這想來是世子孝順救父心切,不得已而為之啊”顧文譞對這個祖父的弟弟,楚雲的賢王格外敬重,因此不以丞相自稱,而以晚輩自居。
“哈哈”蕭王聞言先是大笑繼而笑著笑著就哭了,流淚哀嘆道:“知我者,顧相也。南宮凝之清白,後世可明矣!”顧文譞聽到此不由得把頭別了過去偷偷抹了眼淚。
蕭王哭完之後忙從睡的草鋪下取出夾著的書信遞與顧文譞道:“君侯,你來看,這便是那叫兒退兵的書信,罪臣早已寫就,只是崔慶與罪臣有私怨,罪臣他怕心有他意,所以並未輕易送出,生怕它送不到楓兒手上,如今交於君侯,還望君侯將它交於楓兒,好阻了這場兵革內亂,則罪臣這裡替楚雲生民,替楚雲列宗謝過了君侯呀!”說著蕭王便雙膝下跪,遞上書信。
顧文譞見蕭王拿出用血寫就的書信時早已心酸不已,及至蕭王跪拜時,更是大驚。世上哪有嫡親長輩向晚輩跪拜的規矩,除非晚輩為君主,而長輩以臣身行禮,可她如今並非君王啊。蕭王如今以為自己是罪臣的身份,跪拜丞相無差,可是哪裡曉得他是平撫帝的弟弟,她是平撫帝的孫女,他是她父親的叔父,他跪拜於她,她又哪裡受得起。於是見蕭王跪拜於地,顧文譞也來不及說什麼,只是即刻雙膝跪地,俯身下拜,好不受他的跪拜,然後攙住蕭王說:“老王爺請起,老王爺請起,莫要折煞了晚生啊”。
可是蕭王並不起來,只是跪著流淚地訴說著:“君侯莫要以為這是我假意作為,欲求脫罪,實在是我身為南宮家子嗣,不敢為害楚雲啊。君侯啊,我太祖興兵自崇陽,歷經萬苦定江山,登基踐祚把國享,楚雲九鼎受於天。傳至厲戮社稷敗,三賊篡位天下亂。蒼生重又遭劫難,南宮子孫俱命喪。我皇祖死裡逃生又回凌安帝業建,東西征南北戰披銳執堅哪得半日清閒,我父皇繼父位日夜哀嘆,一心心收復往日河山,我先祖父祖輩歷代征戰,才存得這楚雲幾分錦繡河山,到如今列國紛爭不停斷,又怎能大禍起蕭牆,楓兒若是興兵亂,楚雲內憂外患兵革蕩。那時節我在世上怎面對那萬千百姓,九泉下有何顏去對先人。因此上修書信把兒點醒,莫要興兵做那不忠不孝人,我今一死無怨恨,但願得祖宗江山永安寧!”蕭王動了感情地把南宮家的建業過程訴說了一番,顧文譞聽了也止不住地拭淚。
她恭敬地拱手對蕭王道:“老王爺之良苦用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鑑,晚生即要進宮面聖,到時縱然拼將項上人頭也要保得老王爺周全。”
“不不,君侯,你我雖是初次見面,可我卻也看得出你是個能定國安邦之人,我今恐怕已無生路,你莫要為我斷了自己的前程,須留將這一身才略治理國家,還百姓一個安寧。則我雖死卻也瞑目,再者,丞相若帶念與老朽今日的這番交情,則煩請您設法日後保全我那孤子孀婦,如此,則我在九泉之下也感你的恩了。”蕭王聲淚俱下地哀訴著。顧文譞也拭著淚一一答應,帶著血書進宮了,原想著等看完孝安帝意思再見機行事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