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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粗腿見狀不妙,對蘇老倌說:&ldo;這架勢不對,我得去找新東家問個明白,究竟他說的話是不是放屁。&rdo;沒等蘇老倌想明白是支援還是阻止,就一溜煙的跑了。
蘇粗腿運氣不錯,才到村口就碰見了譚山帶著幾個人往村裡走來。他認得這是新東家派來的人,不用繳稅的話也是他放出來的。他急忙上前攔住譚山:&ldo;這位老爺,我是佃種你們家地的佃戶,東家可是說過只要每畝繳二石租子,其餘什麼都不用管,可現在那些人仍然在村裡催糧催稅呢!&rdo;
譚山被委任管理一千多畝地,深感責任重大,眼見到了收穫早稻的季節,不敢怠慢,主動到各村巡視。這是自家老爺奪得這些田產之後第一次收糧,佃戶收糧之後就能向他們收租子,這第一炮一定得打響。
為了防止一些不開眼的傢伙賴掉租子,譚山特意向夏天南請示,帶了幾個護衛隊員以壯聲勢。和豐村是他巡視的第三個村子,沒想到還沒進村就遇見了求援的佃戶。曬鹽之前,他也是農民出身,知道&ldo;那些人&rdo;是些什麼人,自己當年也在這些傢伙手中吃過虧。
沒想到連官府都不敢惹自家老爺,幾個幫閒的青皮無賴居然敢到太歲頭上動土,譚山頓時惱了,對蘇粗腿說:&ldo;前邊帶路!&rdo;
一行人氣勢洶洶地來到了村裡,張麻子還在拿鞭子抽人抽的不亦樂乎。譚山見狀大喝一聲:&ldo;住手!&rdo;
張麻子停下抽打,斜眼看著譚山等人,以為他們也是和自己一樣的角色,問道:&ldo;幾位過界了吧?這和豐村可是一直都是兄弟我管著。我跟的是縣衙戶房張老爺,那是我本家。幾位是跟誰的啊?&rdo;
譚山沒想到過有朝一日會在這樣的場景下和這些幫閒碰面,以往看著這些人都是躲都躲不及。這些無賴往往比胡老爺之流更兇殘,胡老爺之流雖然剝削他們,但總還留有餘地,講究的是長遠利益,而這些無賴撈一點是一點,今天不管明天的事,直接把人往死裡整。
不過今日不同往日了,他挺起胸膛,手一揮,&ldo;你們幾個還沒看清如今的形勢,到底是誰過界都不知道,臨高的天已經變了!來人,把他們打出村去!&rdo;
幾個護衛隊員都是打過仗見過血的,對付幾個無賴不在話下。幾人一擁而上,把張麻子等人狠揍一頓。張麻子被打的七葷八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急忙大叫:&ldo;還講不講規矩了,小心我去縣衙告你們一狀!&rdo;
不等譚山說話,蘇粗腿在一旁插嘴:&ldo;狗東西,這地都換新東家了,你以為還是苟大富那會呢?&rdo;
張麻子沒想明白這話的意思,頭上又捱了一下狠的,眼眶被打破,鮮血直流。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轉身就跑,其他人也跟著他跑。
蘇粗腿看見他們被打心裡十分痛快,操起一把鐮刀對村民們:&ldo;鄉親們,幾個狗腿子也有今天,大夥一起上,把他們打得以後見著和豐村繞著走!&rdo;
幾個年輕氣盛的小夥正是氣血方剛地時候,聽了他這句話,紛紛操起幹農活的傢伙,跳上田壟跟他一起追了過去,家裡父母拉都拉不住。
張麻子跑到村子另一頭的出口,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正想回頭交待幾句場面話,卻看到一群村民操著鐮刀追了過來,嚇的一個哆嗦,好傢夥,挨頓拳腳也就罷了,至少沒有性命之憂,這些泥腿子拿著傢伙沒輕沒重地,弄不好小命都交待在這兒了。也顧不上說場面話了,拔腿就跑,比剛才跑的更快。
幾個神憎鬼厭的傢伙被打跑,所有村民都歡呼起來。蘇粗腿返回來,對村民說:&ldo;鄉親們,咱們的新東家可真是厚道人,不僅免了咱們的稅糧,還替咱們出頭,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