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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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明白,那玫瑰色的夢壓根就是種奢求,還是我不小心用錯了方法,走錯了方向。
薛壤離開後很久,老夫子才在Q上回答我,“道歉一定意味著虧欠,這虧欠有可能在過去,有可能在將來,你不是預言家,但人都有潛意識。”
“你個烏鴉嘴。”我在對話方塊裡斥責他,然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跟他說話。
都工作了,哪有那麼多閒工夫,我這麼自我安慰著,任蠅營狗苟的生活耗掉自己絕大部分時間與精力。我不是已婚婦女無需為丈夫兒女所累,也不會和單身姐妹結伴尋覓合適物件,我像一條潛行水下的科考船,鞠躬盡瘁,安全低調,桑巴熱舞跳得全場轟動都惹不出一件半件緋聞,薛壤回來了,我問心無愧。
“這東西國外比國內便宜得多,你這不吃虧麼。”薛壤擺弄我送他的萬寶龍皮帶和錢包,頭也不抬地問。我一邊整理床鋪一邊回答,“我這麼精一人當然不會在國內買,這是銅鑼灣專賣店減價買的,港幣才五千。”
“五千也夠貴的。”他嘟囔,“那條Tiffany項鍊也就七百美金。”
“那不剛好?”我暗自得意,他一點口風沒透,我偏能猜到他出手大概是什麼價位。
“就這才氣人,我每次送你東西,你都要回送個等價的,怕我吃虧啊?以後我買鴿子蛋你準備拿什麼還?”
“得了吧您哪,還鴿子蛋,您趕緊混畢業了是王道,啊?”
身後的男人一陣沉默,我轉身,正撞上他小到近乎自言自語的聲音,“米寶,不畢業也可以結婚的。”
除開平日的玩笑,這是我們之間第二次觸及結婚話題。第一次是他去大使館辦簽證,澄夏畢業加紐約大學全獎,簽證不過才怪,我一點也不擔心,坐在圖書館吹著空調看小說時突然收到他的簡訊。
薛壤:使館外排大隊,好多揣著小紅本兒來面籤的學生,米寶,突然特想領證。
空調太涼,按著手機的指尖抖個不停,我跑到圖書館天井,盛夏陽光烘烤脊背,我在自己的陰影裡一字一句地輸入,“別開國際玩笑了,人家那都是提前一年領好的,當簽證官是傻瓜呀。”
簽證官當然不是傻瓜,薛壤也不是,我的鴕鳥政策他都看在眼裡,不然這一年多他不會絕口不提。只是感情路走到如今這一步,有些事已經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米寶。”薛壤坐在床尾,向我伸出手來,我走過去,他摟住我,瘦削下巴硬硬地紮在我肩膀上,“元旦跟我回家吧,家裡人想見你。”
薛壤送我禮物是真,想給我驚喜也不假,但我還不至於一廂情願地認為他支付大筆改簽費,提前飛回來只為瞞著家人和我雙宿雙飛。事實上,他在我的小窩裡只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裝出一副剛下飛機的模樣,拖著一箱子討好家中老小的禮物打車回家,而我和他一起出門,拎著沉沉的提兜上鷹錦。
Creme Savers軟糖,Almond Roca硬糖,花花綠綠兩大罐,分發下去立刻甜了印跡姑娘的嘴,圍著我爭先恐後誇那串橄欖葉項鍊漂亮,就連張永鈞也很跌破我眼鏡地當場剝了一顆丟嘴裡,“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天天吃,老不吃還有點想。”
“真的假的,我以為只有女生對這玩意兒感興趣。”我揶揄他,他回敬我,“你自己留點,沒事吃一塊省得低血糖。”
“……”張總你這樣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就太沒老闆風度了。
很快我就知道錯了,老闆真發揚起老闆風度,那才是員工最慘的時候。
蘇湛上午在S市見了區家慧和崔成哲,把調解結果附到昨天我跟他趕工完成的報告裡,又跟我通了會兒電話,接下來就該由我向張永鈞彙報了。張總日理萬機,四點多才空出時間給我,哪知兩人剛開啟文件擺開陣勢,就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