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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知種種謀劃,功敗垂成。
景虛死了,現在楚殷今日也逃不了了。
想到這,杭拾甫掃了一眼虎視眈眈的黑衣人,厲聲呵道:
「楚殷,束手就擒吧,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楚殷神情有些恍惚,沒理會杭拾甫的話,只慢慢地低語:
「我早說過,這個法子行不通,父親你為何就是不肯聽我一回?」
他們在應城已經被關了太久,外面的天一直在變。
但有一點沒有變,便是寧遠侯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們父子兩人。
雖然明面上他與阿青暫時達成共識,沒有再派兵來攻打應城,而是專心打天下。
兩方勢力看似和諧,但內裡實則劍拔弩張。
寧遠侯從景虛被抓後,暗地裡不斷地派人前來營救。
這些人以各種方式,身份混入應城,又千方百計費盡心力才終於和楚殷聯絡上。
而所有的營救計劃其實是楚殷和景虛一手策劃的。
寧遠侯只管派人來,剩下的其實一直都是身陷囹圄的楚殷和景虛在操作。
起先在攝於阿青,所以他們傳令讓人按兵不動。
直到當初阿青去草原匈奴人那兒時,才有了第一次的行動,也差點成事。
只是可惜,最後還是失敗了,還讓景虛身受重傷直接導致他癱在床上。
這一次的計劃失敗,他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後來也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而寧遠侯則在繼續增派人手,將這些人全部交到景虛手裡後,就不再管了。
景虛自從成了廢人以後,頹唐了一段時間。
但看著楚殷,他又開始謀劃。
景虛自己很清楚,他已經不可能逃出去了。
如果出逃時帶上他,會將進度拖慢,他們不可能跑得出應城,所以景虛沒想過要逃出去。
他謀劃的其實是將楚殷送出去,所以才會有後來的事。
他是自願赴死的,本來是想拖著應青一起去死,只是他又錯估了她。
事已至此,楚殷也只能將這條路走下去。
父親已經為他而死,楚殷絕不可能放棄,否則,父親就真的白死了。
他不能白費景虛的心。
想到這楚殷心緒慢慢平定了下來。
他抬頭看向阿青,繃緊了下顎線,慢聲道:
「我想和城主,談個條件。」
阿青聞言,嗤笑出聲,她的眼神帶了幾分漠然說: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楚殷聽這話也不惱,摩挲著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他將冊子舉在半空道:
「我知道,今日我就是部署再多,但一旦被城主找到了就是插翅難飛了。
今日想來城主也是為了這本冊子而來,要是城主願意放我一條生路,楚殷願意雙手奉上還給城主。」
杭拾甫色變,緊緊地盯著楚殷手裡的冊子。
那東西絕不能落在旁人手裡。
阿青看都沒看那本冊子一眼,只是低聲笑了幾下隨後,竟說出了一句話與此事風牛不相及的話來。
那是兩句詩,準確的說是一首打油詩。
她唸完了前兩句,忽然轉頭問楚殷:
「後面兩句,是什麼?」
楚殷一愣,但很快就接著阿青的前兩句唸了出來。
阿青聽後眉毛一挑,意味深長地看著楚殷,沒再說話。
這時突然反應過來的楚殷,臉上一變,神情變得複雜起來。
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聽著兩人的機鋒有些茫然。
而這話裡的迷還是阿青給解了出來,她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