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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女人光溜溜的身子,第一次以偷窺方式看到女人光溜溜的身子,他頓感屋內的
空氣凝固,身體熾熱,像是要燃燒一般。他竭力控制著自己,壓制著自己……這
一晚,他失眠了,並且是因為一個比他大好幾歲的女人失眠了。
自那以後,看山靈洗澡似乎成了丁坤每晚的必修課。要是天氣稍涼快了些,
山靈隔三岔五地洗上一回,丁坤還覺得不習慣了。白天見到山靈時,丁坤儘量保
持鎮靜,但他又隱隱地感到,山靈好像是在有意無意地躲避他。這種躲避像一堵
牆隔在兩人的中間,這種阻隔卻又在無形中更加增添了一種呼之欲出的衝動。這
種衝動讓丁坤難受,難受到必須找一個缺口排洩。
酒可以慫恿人的意志,也可以掩飾人的動機。
一個晚上,一個像往常一樣躁動的晚上。丁坤自斟自飲,喝得醉熏熏的。不,
是個八九成的醉,因為這種醉酒的程度,可以讓人找到一種把複雜問題簡單化,
甚至可以理直氣壯做一些出格舉止,且又不必負太多責任的感覺。對於醉酒的人
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危險,但又是一個他們非常神往的狀態。在山靈正在洗澡並
洗得歡的時刻,已經無法自持的丁坤用手指在木板子上重重地敲了幾下,然後,
有些虛張聲勢地說:&ldo;山靈,你過來一下!&rdo;
山靈說:&ldo;老闆,我洗完澡就來。&rdo;
丁坤說:&ldo;不,馬上過來!&rdo;
山靈說:&ldo;老闆,我,我……。&rdo;山靈感覺要發生什麼,但她沒想到會是如
此地快,快得讓她一時沒有了個準主意,甚至被動,像是一個老獵手還沒來得及
瞄準獵物,獵物突然自己出人意料地撞上了槍口一樣,意外的驚喜中,仍不免顯
得有些被動和倉促。
丁坤再一次不容她有半點猶豫地說:&ldo;我說了,你現在就過來!&rdo;這是一種
命令式的口吻,高高在上,不可違抗。
當山靈一絲不掛地推開丁坤房間虛掩的門時,她的料想果然沒有錯。在她還
沒來得及賣弄一下女人固有的風騷時,整個軀體就硬生生地被兩隻鋼鉗一樣的手
給箍結實了,不讓她做出一招半式嬌柔扭捏的姿態,便將她壓得要榨出了油。他
的動作粗野,他的喘息如牛,他的強勁力量,他的極端亢奮,他的勢不可擋,已
經足夠讓她如潮水般澎湃。她反而覺得,這正是她所需要的,也正是根寶所缺少
的。
有了第一次,他們就心照不宣地有了第二次,並急切地期待第三次,渴望第
四次,直到成為一種默契,一種習以為常。
他和她之間沒有承諾,他和她的心之間也沒有溝通,純粹是一種相互滿足與
發洩。她或許想要有承諾和溝通,或許她還想他也同樣需要她的承諾和溝通,但
他除了發洩,就是居高臨下,就是高不可攀。
最動人的花朵也有凋謝的一天。
在他不再因為衝動而發洩的時候,當他感到她的身子已經變得索然無味再也
找不到衝動感覺的時候,他們的故事也就如花朵告別季節一樣黯然飄落,無聲無
息。
半年後,山靈突然失蹤了,廢品收購站的民工中有人說她騙了老闆好大一筆
錢跑了,也有人說她被一個比丁坤更有錢的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