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動聲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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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月已西,屋內柴盡火昏,她站著啃瓜,不說話,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掃視。瞧得我脊樑突然升起一陣寒意,心裡的不安沉重凝集。 “拜託!拜託!大晚上的,不要這樣死盯著我看呀!搞得我神經都會崩潰了,我不是帥哥也不是唐僧!無金又無銀,無錢又無卡,最值錢的就是包裡的那隻半新不舊的手機,如果她想要,我直接給就是了,可千萬別......!”我心裡連連叫苦,又不得不衝著她微笑笑著,氣氛異常尷尬。 “其實最讓我害怕的是落入黑店,殺人吃肉的那種!這裡山高皇帝遠,交通訊息又不發達,窮山惡水的,把我一刀斃了,隨處一埋,院中那些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刀具......哎呀,我去......!”嚇得我趕緊甩甩頭,習慣性地摸了摸鼻子安慰著自己,腦中快速地思索著該說些什麼話來打破這個尷尬又緊張的局面呢? “啊,有了!”我突然靈光一閃,眼睛一亮。 “這麼晚了,你家孩子還不回家嗎?”我望了望眼前這個吃相怪異的女人,言行舉止蠻野粗暴,與她身上那套高貴的衣裳格不相入,說不出來的奇怪。 女人停下了動作,用衣袖胡亂擦了一把嘴,輕嘆了一聲緩緩道:“讓姑娘見笑了,老媼膝下的那個不成才的犬子.....”當她說到兒子時,滿臉的憐愛與欣慰,天下所有母親的統一神情。 她望了我一眼,接著道:“他原本可隨軍打仗,出人頭地,想不到僅為了一點小事,聱牙這小兒卻不依不饒,盯死他不放,最可恨還將我兒打入大牢,入冬發落。我兒豈是等閒之輩,任這這小子恣意妄為。拼死殺出重重包圍,逃出琉璃郡,在此安身落腳......唉,他一身本領無處施展,終日裡悶聲不響,早出晚歸,靠著他打來獵物來維持生計。我們孃兒倆過著有與世隔絕的日子.....”說到此處,她用衣袖揩了揩了眼睛。 “可憐天下父母心!”說到孩子,又觸及到我最柔軟最脆弱的地帶,心裡頓時酸酸楚楚,無限惆悵! “聱牙?”我猛然驚醒!這是我第二次從另外一個人嘴裡蹦出來的名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了!琉璃郡是在哪個省份的?我寡見少聞的可憐,想用手機百度,怎奈無訊號無網路! 看她說得有板有眼,入木三分,又漏洞百出。 這個女人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左右,推算一下,就算她孩子生得早,那孩子最大也不過十一二歲左右,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怎可能有入伍的資歷,還大半夜還在山林秘叢中打獵餬口,給我的感覺是無稽之談。 可是,看到她傷神落寞的模樣,的確又不像在說假話。又想到了自己,又想到家,又想到孩子,歸家的心切再次湧上心頭。 我再也忍不住了,急切地握住她的手道:“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車站?怎麼走才能找到車站?你這裡有座機嗎?就是可以用來打電話的那種......”她驚愕地看著我,眼中一片迷茫。 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壓根就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更不知道我所說的東西是何物!”剛剛燃起的希望,一瓢水又澆滅了。我不敢向她打聽琉璃郡的具體走向和位置,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跟她還有蔡生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我無力地笑了一下,不想再解釋了,明天自己按著計劃走吧。 很不優雅深深打了一個哈欠,酒飽思淫慾,飯飽思眠床。估摸著時間也不早了,就在一小會兒檔口,不知道打了幾百個哈欠,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能扛著。女人眼望了望一臉疲憊的我,又望了望窗外的天色,驚呼道:“哎呀,您看我這個沒眼力介的,只顧著跟姑娘叨嘮,都忘了辰光,快快請起,隨我來。” 女人俯身,在腳下的樹縫裡取出一支像老輩人吸的煙桿,湊到火裡轉了幾下,“煙桿”嗤的一下就著了,女人舉著“煙桿”,起身說道:“姑娘請隨我來!”說完,她顧自在前帶路。我連忙緊跟其後,藉著火光,細心觀察著周圍的佈局、擺設、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