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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熊中一人月杖稍快,&ldo;啪&rdo;的一聲將綵球擊向南面鳴喙半場。那廂早有一名同伴等待接應,將手中月杖先迎向飛來的綵球,待杖頭觸到綵球,便順勢後撤,卸了綵球的力道,那綵球便似粘在杖頭一般。
見飛熊的中軍得了球,鳴喙中一名後軍策馬來阻,不等飛熊那中軍將綵球停住,揮杖便擊。未及觸到綵球,卻見那中軍陡然翻腕,月杖從他頭頂揮出一個弧形,將綵球拋向十丈開外的一名飛熊先鋒。
那先鋒得球,晃過對方一名後軍,將綵球輕輕向前擊出,隨即縱馬跟上,再用力一擊,將球傳給前方西側的另一位先鋒。
眼見綵球已經傳到距鳴喙球門二十餘丈遠處,鳴喙兩名後軍同時衝出,一騎徑向持球的飛熊先鋒馬首衝去,令一人則策馬奔到場中,封住了東西兩路的傳球路線。
飛熊先鋒見對方後軍將到,當即身子向右一沉,俯身探到馬腹下,看準方向,奮力揮杖,將綵球從馬腹下擊出。那綵球貼著地面,&ldo;嗖&rdo;地穿過在場中阻截的對方後軍馬蹄,滾到東南側一名飛熊先鋒馬下。這一擊漂亮非常,因那飛熊先鋒本在球場西側向南進攻,他這招鐙裡藏身,恰好擋住了對方兩名後軍的目光,無法看到他揮杖的時機和擊球的角度,以至於一擊奏功。
同伴接球亦毫不含糊,俯身將球撮起,驅馬向前。此時鳴喙後軍只剩一騎防守在球門東側,這名後軍馬首朝向西北,小步慢跑,以右前身側對進攻的飛熊先鋒。他這般不慌不忙地防守,反倒令對方抓不到破綻,不敢輕易揮杖射門。
那飛熊先鋒將綵球帶至距防守後軍不足兩丈遠處,大喝一聲,揮杖將綵球向球門西側擊出。此時那鳴喙後軍再不遲疑,縱馬前躍,揮杖攔球。
誰知飛熊先鋒這一擊竟是虛招,並未擊到綵球。月杖從球頂擦邊揮過,隨即撤回,待綵球落地,倏地將其撥到馬首左前側,繼而奮力一擊射門。
那鳴喙後軍已然縱馬前沖,此時猝難回身再防,眼見綵球呼嘯入門,落入囊中。
飛熊先中一球,場外登時歡呼雷動,戰鼓咚咚助威。
球場亭子殿一層,坐著參賽州府的官員和朝中一些重臣。西川節度使高駢的親信左莫邪軍使張守一坐在京兆尹崔淯的左手旁,張守一見京兆府的飛熊進球,便向崔淯道賀。崔淯素知張守一本是市井無賴,唯擅妖幻誑惑之術,因高駢篤信神仙道術,重用術士呂用之,對他言聽計從,呂用之的心腹張守一因此也得受重用。崔淯哪屑與這潑皮為伍,故而只淡淡應了一聲,並不多看這位張大人一眼。
張守一原是心胸狹隘、嫉妒成性之人,見崔淯對自己頗為輕蔑,心中大為不快,陰陽怪氣地說道:&ldo;京兆府果然人才濟濟,這馬上馬下的功夫當真了得。&rdo;
崔淯知他在暗罵自己靠拍馬屁升官,當即回誚道:&ldo;這馬上的功夫須憑真本事,騎著紙馬是上不了真戰場的。&rdo;意在諷刺張守一和呂用之等人不過靠草人紙馬一類的江湖把戲矇騙高駢,混進官場,其實並無真才實幹。
張守一聞聽此言,氣得滿面通紅,憤憤說道:&ldo;崔大人也不要得意太早,我西川來的這支玉鼻騂雖不敢同聖上的龍雀相比,不過踏殺兩隻病貓倒是綽綽有餘。&rdo;言下甚為不恭。
崔淯哈哈大笑道:&ldo;黔驢之技,諒能如何?&rdo;
飛熊即飛虎之意,於菟亦是虎的別稱。京兆府兩支球隊皆以虎為名,張守一故意說踏殺兩隻病貓,以示輕蔑。玉鼻騂乃是一種白鼻赤色駿馬,崔淯卻將其貶稱為驢,以為反譏。
二人正鬥嘴間,飛熊又中一球。
每場馬球賽以一炷香為期,此時香已燃半,飛熊越戰越勇,鳴喙開始尚有幾次反擊,漸漸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