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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貴算是聽明白了,原來他們是怕嚴若飛和劉成,在山上遭到土匪的暗算,不放心才衝了上來。
他挺直腰桿對嚴若飛說:“軍爺總教官,我聽這位軍爺叫你老大,乾脆我們的人也這麼稱呼您行嗎?還請老大成全。”
嚴若飛皺起眉頭。他沒想到曹德貴這麼機靈。剛把他扶成羊角山抗日小隊的小隊長。這小子順杆就往上爬,張口就要叫他‘老大’。
他心裡罵道:“特麼的,老大是這麼好叫的嗎?我的弟兄叫我老大,是把他們的命交給了我,我特麼就要處處為他們操心,你們這些土匪剛見面就想拉近乎,這不是扯嗎?”
嚴若飛怕傷到曹德貴的一片熱心,‘呵呵’笑道:“曹德貴。你們暫時還是叫我總教官吧,走,咱們先進山洞看看。”
曹德貴覺得有點尷尬的點頭稱‘是’,手一伸禮貌的說道:“總教官請前面走,我給你邊走邊說。”
走進山洞,一股燻鼻子的氣味撲面而來,嚴若飛從來沒有聞到這麼難聞的氣味,羶、腥、臭、酸。。。。。。,說不上來怎麼形容這山洞裡的氣味。
走進山洞幾步,就覺得眼前模糊看不清楚。加上惡臭難當,人就好像中了毒。頭腦昏沉伴著噁心。
曹德貴看嚴若飛手捂住鼻子,不好意思的說:“總教官,山洞就是我們的家,吃喝拉撒睡都在這裡,氣味不好聞也是沒法子,請總教官把鼻子嘴捂緊,慢慢就適應了。
鄭三明心裡罵道:“特麼的,鼻子嘴都捂緊還不憋死啊?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嚴若飛緊皺著鼻子,儘量少吸氣,實在憋不出了才趕緊呼吸一小口,又快速憋住。
洞裡太黑,單靠外面射進山洞的光亮,根本看不清洞裡的構造。
嚴若飛問曹德貴:“你們這洞裡沒有照亮兒的汽燈或是煤油燈嗎?這麼黑,我什麼也看不清啊?”
曹德貴尷尬的說:“總教官,在這深山裡,到哪找那些貴重的東西,我們就是看到外面天亮了就出去,天一黑都窩在洞裡,再說,俺這些人都是大老爺們也不做針線活,要那些照亮的玩意兒沒多大用處。”
嚴若飛不再說話的掉頭就往洞外跑,快到洞口實在憋不住了,趕緊喘上一口氣,憋住氣幾步衝出山洞。
他站在崖邊,急三火四的連續呼吸,經過一陣新陳代謝,總算胃裡舒服了些,氣喘的也勻溜了。
曹德貴就像嚴若飛的馬弁,走到跟前關心的問道:“總教官,您舒服了點嗎?山洞還進不進了?”
“曹德貴,你馬上找幾個松樹明子,點著後再次進洞,我既然來了,就要把這山洞看仔細,快去吧。”
曹德貴找來兩個土匪,舉著松樹明子先走進洞口迎候,他陪著嚴若飛幾人重新走進洞裡,這次有了心理準備,比第一次進洞好受多了。
羊角山半崖上的山洞,外面松樹、荊棘、灌木護住洞口,不走到跟前,很不容易發現這山壁上還有一個山洞,從不到一人高的洞口走進去四五步,洞裡突然寬敞起來,這就是主洞,有三四間房子大小,洞壁兩邊還有幾個能睡三四個、一二十個大小不等的偏洞。
再往洞裡走,慢慢變窄,又分出三條岔道,通往三個方向,左側通到裡面洞又變大,有兩間房子大小,高有丈餘,裡面潮溼。
其他兩個方向的通道越走越狹窄,再往裡只能貓著腰進去,到底裡面有多遠,曹德貴也說不清楚,他只是說,黑咕隆咚的沒人進去過。
嚴若飛往洞外走的時候,留意的用步丈量了一下,他粗布推算,在這洞裡隱蔽一個普通連隊應該沒有問題。
他走出洞,站在洞外不大的平地邊緣的崖壁前,往東、往北、又往南放眼遠眺,映入眼簾的是層疊的山,蔥鬱的松樹,還夾帶著刺槐和其他品種的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