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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姿灑落地坐上了暖閣亮處的矮榻,從包袱裡翻出本書就一臉凝色地讀起來——這未免太入戲了。
正在這時,一個嬌如鶯囀的聲音嫩生生地響起:“夫人放心吧,您有什麼粗活細活都可指給我們姐妹做的,我們做事可牢靠啦。”
綠衣轉過頭,看著兩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度其形容,不過十二三,不禁有些猶豫:“你們叫什麼?”
依然是先前開口那個姑娘作答:“夫人,我叫採蘭,這是我妹妹採芝。我心思細一點,會些針黹,跑腿傳話也做得來;採芝天生力氣大,砍柴打水不在話下,您大可把她當個小子用。”
綠衣定睛看了她們一人一眼,發現採蘭看上去比採芝活潑不少,採芝那木木的小臉還有點憨氣,她當然不可能下力氣使喚她們,只笑著說:“那你幫我打壺水來可好?還有,你看這院子裡哪間屋子合適,可以給先生闢作藥房,我們好趕在天黑前收拾出來,明起給州牧大人配藥。”
採蘭做事伶俐,立刻接道:“您稍等,我這就拿水來。至於屋子,這幾間您和先生儘管用,一間不夠,兩間三間也都可以。”她看綠衣對她笑著點了頭,趕忙出去了。
綠衣轉向採芝,下意識柔了聲氣:“你帶我看看各間屋子可好?”
採芝牽出一個微微的笑,聲音小小的:“夫人跟我來。”帶著她把院裡的房間看了一圈。
最後,綠衣等採蘭回來,指了一間背陰的屋子作藥房,帶著兩個小姑娘把行禮和藥材拾掇利索。
冬末的時節暮色降得早,她們把藥房的門關好,天已擦黑,這一天就算過去了。
晚間,辛寒抱了一床被子,睡在了外間的榻上。
綠衣問:“榻窄,不如我們換換?”
辛寒手下鋪床,也不在意:“外間涼,你重傷才愈,內力不濟,在這榻上睡幾宿,我又得給你配新藥了。”
綠衣把這廂房當前世的賓館套房,心裡也沒那麼彆扭,只是兩人距離太近,這裡外間互不隔音,有些麻煩,臨睡前,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我若妨礙有妨礙之處,那你直說便是。”
辛寒隔著簾子看她一眼:“自然。你一貫不在意這些虛枝末節,不過換個處所,怎倒囉嗦起來?明日一早熬藥,你起不來,我可不叫你。”
綠衣被他說得真不好意思起來,把被子往上一拽,不再理他。
許是旅途勞累,她的這點糾結也沒影響睡眠,一夜酣然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