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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
雖然他們已經在芙蓉莊住了月餘,習慣不習慣的此時再說為時已晚,而以她曾金尊玉貴的皇家標準來衡量,武林明宿的客房佈置連差強人意都算不上,但她又不是真以裝修為業,也早不是從前的嬌生慣養,表達一下遲來的關心即可,不必處處計較。
因此,靳玉在與江懷望等人枯談一日後,踏入自己的屋子時,驚訝地發現屋子內的高櫥大櫃、金玉擺件一洗而空,彷彿百日遭劫。
自窗而入的明亮天光毫無遮擋,將雪洞一般的屋子、貼壁而擺的舊書、堪堪夠用的桌椅和一盆清癯的葉蘭照得分明。
幫忙改換佈置的門人,在他身邊以敬佩的語氣讚歎他的劍術,以及蘇小姐口中他不慕外物一心求劍的淡泊品位和高尚情操,併為未能早日察知他的喜好慢待了他這位貴客而一再道歉。
他平靜地說,不必掛懷,有勞,然後轉頭默了一本劍譜讓她一日背熟。
她想出的第四件事,是為他精心選購一匹千里良駒。
江家盛會,不少商人匠人聞風趕來,只為大賺這些練武之人一筆,其中不乏好貨。
柔安就從一位異域馬商那裡看到一匹銀鞍颯沓的白馬,神駿非常,立時牽了回來。
靳玉被她不知該說討好還是該說作弄地折騰了數日,突然遭到冷落,又數日不見她人影。
他一路找來,在馬廄看到她抱著被刷得毛鬃反光的白馬耳頸廝磨,而預定做他劍穗的五彩絡子也噹噹正正垂在白馬胸前。
他無言站住,直到她和馬旁若無人地親近夠了,才“發現”了他,並歡快地向他介紹了新坐騎。
他的目光落在馬的頸飾上。
柔安從袖中掏出一條銀白碧青的劍穗,當中結了一塊瑩然生光的羊脂玉環,拿過他的劍,繫上去,一劍一穗正相配,古樸又華美。
靳玉接過她遞迴的劍,端詳片刻:“你是故意的。”
“你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我以為你一個人玩得開心,不必我多事。”
“那你為何又來了?”
“你故意引我來,我就來了。”
她微低頭,透過纖長的眼睫向上看他。
“一個人不開心。”
他久未見她這樣撒嬌。
她自踏入這所謂的江湖,慣常沒有氣勢也強撐出三分,早無初見他時的示弱賣傻之舉了。
他不禁略帶出一點笑:“那便兩個人一起。”說著,牽出馬,與她漫步出城,在城外的草甸上同乘一騎,縱馬飛馳,一路驚得野花如雨紛落。
他們尋了一個野丘坐著,看夕陽西下。
這些時日,靳玉對芙蓉莊的諸事明顯不太上心,江莊主碰了幾次軟釘子,無奈不再找他。
他便與柔安整日相對,不是練劍,就是在做心照不宣的遊戲,熊燁等人偶爾亂入,也很快捏著鼻子退出,倒成了他們相識以來難得的悠閒時光。
“他先前試探過我,若我置身此事,會如何處置,我直言毀壺平事,他又支吾不語。既已不是同路之人,便不必強求,他若還不允你我見胡力之請,那我們自己想辦法就是。”
“他不肯答應你,卻派人堵我去探胡力的底呢。”
“這是何時的事?”
“就是今日。我本打算晚上同你說,這地方真是一日都留不得了。”
“那就今晚,我們夜探地牢,明日我們就離開。”
“方公子恐怕會挽留。”
“那就去他府上,順便把他帶走。他對這位表親還算真情實意,江懷望卻未必還有閒心顧及小輩,我們幫他脫身,也算救他一回。”
“只願他不要誤解你的心意。”
“我從心而行,他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