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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望與一眾人勘驗後定論,洛雨綿也為一劍封喉而亡。
滿莊賓客驚疑不定,人心惶惶。
大多人堅信圖謀冰心壺的黑衣人就是兇手,儘管江懷望說,書房、地牢和其他地點皆未發現黑衣人入侵的行跡,也無法扭轉人們的想法。
這不奇怪。
將壞事都推到黑衣人身上,總比懷疑兇手就在身邊,就是芙蓉莊的座上賓,更容易為人所接受。
不少門派——特別是一些來湊熱鬧的小門小派——顧不得面子和義氣了,匆匆告辭而去。小門派家底不豐,人手稀少,就更經不起一丁半點的損失。芙蓉莊說來也算壺州巨擘,人多勢大,還接二連三地出人命,他們這些花拳繡腿,怕是不夠人家一合之敵,何必白白犧牲。
江懷望也能理解,嘆了口氣,就把人都放走了。
他倒不怕兇手混入其中離開。
兇手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只怕目的仍未達成,不會輕易離開;便是真的離開了,也不算壞事,芙蓉莊一場壽宴辦下來,顏面大損,他心神耗竭,無力追根究底。至於留下的名門大派,不管是出於舊誼,還是別有用心,他不願深思,只願這場風波早日過去,他們能重新安穩度日。
人多,麻煩就多,走了好,理事也清爽。至少護衛和安撫客人的門人可以休息片刻,莊內人少事多,門人疲於奔命月餘,這下好歹都能輪換著休息休息了。
柔安忙得昏天黑地,直到芙蓉莊空了一半,她才發現客人離去。
壽宴當日胡力所下之毒已解,不然,那些離去的門派也不能走得那麼放心利落。但是,江懷望和江梅雪所中之毒還未除,解藥頗費思量。此外,她在試藥解毒之餘還需調配一些萬用解毒藥粉,以防下次中招時又無反抗之力。
她連著整宿為江梅雪製藥施針,才把這個兩次中毒形銷骨立的倒黴姑娘救回來。靳玉看她疲勞過度,在洛雨綿被發現時,也沒把補眠的她叫醒,拒絕了江懷望叫他一同檢查現場的提議。
柔安過午昏沉醒來,在飯桌上聽到了這個噩耗。
洛雨綿被發現的地點和狀態與嶽人才相同,江莊主等人也認為黑衣人嫌疑不小,頗有幾分半推半就就認了是他們的感覺。不過,柔安聽靳玉的口氣,似有不同意見。
靳玉將一碟蒸餃遞給柔安,示意她多吃些肉。他與她都偏愛肉食,但她近日看多了猙獰的傷口,胃口不佳,食素居多,總覺得體力不濟,卻又。
“聽人描述,殺害洛姑娘的利器非劍,創口也很粗糙,不像黑衣人所為。”
柔安自然更信得過靳玉的判斷。
“那你可有頭緒?江莊主他們不會看不出來,卻順水推舟認了?”
“江懷望已被嚇破膽子。他原還有幾分擔當和決斷,如今只剩下滿肚子息事寧人和執迷不悟了。你也不必太勉強自己,你盡心竭力已盡為人知,救下江家內外那麼多條命,仁至義盡了。江家當年受託保管冰心壺,便是對方未討,至今不還,也未嘗沒有染指秘笈的心思,如今引火燒身,未必不算咎由自取。”
柔安想了想,笑了。
“也是,我若是他,便趁著滿門死傷的由頭毀了這壺,想來物主也無從責難,他下不了手,還是心存幻想啊。也不怪他,足以稱霸武林的秘笈,誰能沒點奢念呢。”
靳玉看她一眼。
“我沒有,你也沒有。”
柔安笑:“那是我們沒上當。畢竟這秘笈可沒說自己是何秘笈,若是至高的武功,你還能如此鎮定自若麼?我是不能。”
“它若如此麻煩,我又有何不能?我以己之力,亦能登臨至巔,何必為一個藏頭露尾真假不辨的秘笈虛擲光陰。”
“你這麼說,我要嫉妒了。尋得自己的道,便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