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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她們。
他見柔安的目光轉來,好像恍然大悟,眼中快速閃過一絲失落和羞惱,移開了視線。
柔安正覺得自己眼花了,就聽他平淡地定論,“公主真的和他有關係。”
他?
有關係?
她和靳玉有關係?什麼關係?有什麼關係會刺激到鄭閒?
柔安百思不解,猶猶豫豫地回應,“我認識他。”
還不待鄭閒對這個回應發表意見,驚鴻大小姐突然不滿出聲。
“只是認識?”她表情嚴肅。
不然呢?
柔安左看看、右看看,不再出聲了。
驚鴻一直能感覺到柔安對她的戒備,她理解,也不可能逼迫柔安立時親近她,反正以後有充足的相處時間。
但她斷不能眼睜睜看著柔安在靳玉回來之前被人拐跑,(……)當即執起柔安的手,溫言解釋,“是靳玉讓我帶你回琉璃宮的。”
柔安雖然不會輕易相信她,但她身上確實沒有惡意,且鄭閒看起來也無力違抗她,就算有,柔安也不全然信任他。
既然她不可能跟他離開……
柔安看了鄭閒一眼,正要啟唇——
“靳玉為何來得如此慢!不然,你放焰火催他一下?”
驚鴻似乎對她的選擇不太放心,看她轉頭看向鄭閒,好像突然想起靳玉一樣,鎮定而誠摯地問了柔安一聲。
“……好。”柔安對她笑了一下,再度轉向鄭閒。
“這一宿,鄭公子多勞。快回去歇息吧。”
鄭閒看著她,過了半晌,垂眼行禮,“下官告退。”
柔安看著他的背影遠去、消失,才轉頭看向驚鴻,“我現在放焰火?”
驚鴻微笑,“好。”
靳玉親口承認過,他同驚鴻關係匪淺,所以,這應該不是什麼陷阱……柔安一邊想,一邊拉開引線。
銀白的火光瞬間飛上夜空,炸開一朵銀紫色的琉璃花。
柔安將煙花賞盡,看罷花凋,才低頭看向身邊等著她的大美人。
驚鴻對上柔安的目光,微微一笑,將她牽到一旁的大石頭邊站定。
一個不知從何處躥出的宮人用一塊雪絹擦乾淨石頭,在上面鋪了一張纏絲錦,又覆上兩隻軟墊,隨後退下消失。
柔安認真地盯著他消失的方向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他的藏身之處。
驚鴻耐心地等她看夠,才牽著她坐下。
兩人行動間都帶著常年養尊處優的風流雅緻,但若細看,行、立、坐、臥,也會顯出微妙的不同。
驚鴻是琉璃宮的大小姐,有大家風範,無閨秀鬱氣,有女子的溫婉,更有未來一宮之主的殺伐之勢。她像一朵有著尖刺的富麗的花,引人欽賞,也讓人不敢冒犯。
而柔安還是一隻剛從嵌著名貴寶石的黃金籠子裡逃出來的布偶貓,除了好看以外百無一用,那點野性透著不知世事的傻氣,一雙爪子鈍得連獵捕果腹都做不到。
此時,“美貌而沒用”的柔安正滿腹猜測,被驚鴻笑眯眯牽著的爪子一動不敢動,坐等她出言。
驚鴻不負她所望,看她坐穩,親切而期待地笑著問她。
“靳玉應該和你提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