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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風,她隔著湘南海岸遙望烈日下的江之島。海平面反射著刺眼的波光,夏日的高溫讓海水騰起的水汽瀰漫在空氣中,由紀脫了高跟鞋,搖搖晃晃走入被陽光照的燙腳的沙灘裡,白色的細沙,藍色的海水,烈日炎炎,眩目耀眼,岩石和天空和大海同樣白燦燦光閃閃,沙灘上還有跟她一樣部委局猛烈日光的人,穿著五顏六色的泳裝開心地奔向大海。
她想起第一次跟仁王說話,正是在這樣的季節下,那時候仁王以自己太陽過敏為藉口躲在海之家怎麼都不願意出來跟同學一起玩切西瓜的遊戲,由紀第一次正面打量他就是在那時,仁王閒閒地坐在屋內,銀灰色的頭髮,淺色的襯衣,袖子有些鬆垮地挽起在了肘部,和同齡男生相比過於蒼白的面板和瘦高的身材,下巴處有一顆不太明顯的痣,整個人的側臉線條幹淨明朗,但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卻給人很難接近的錯覺。
——仁王君,你真的太陽過敏嗎?
由紀雙手扶著下巴,曾經蹲在他身邊這麼問道,仁王抬頭,在看到提問的人是由紀時,眼裡原本的冷漠像是烈日之下的薄雪般消散無形,他勾起一個狡猾的笑容。
——不愧是班長,噗喲。我只是在看玩笑,其實我是吸血鬼,見不得陽光的。
由紀買了杯檸檬水,在海堤線那裡坐了一會兒,高溫和刺眼的日光讓她額頭髮痛,將檸檬片咬了下去,嘴裡酸澀的感覺讓她清醒不少。由紀脫下了身上黑色的外套搭在曲起的左臂上,其實,比起仁王,由紀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個擅長表達感情的人,她羞於開口說一些讓人耳根發紅的情話,可是這些話仁王說的卻如此順口,輕描淡寫中卻蘊含著由紀怎麼也不會忽視的濃濃的情意。
由紀從海邊離開,開車行駛到了立海大附屬中學,看著那熟悉的牌匾,她朝裡看了看,主教學樓正中央的鐘樓似乎已經停止工作了,之前跟留校任職的美緒交談過,據說這裡換了一名新校長,打算對整個學校進行重新的規劃與設計,由紀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大腦似乎不受控制地跟隨著腳步的引領,推開了教學樓的玻璃門,走過寂靜的走廊,然後踩著臺階走到了天台。
她猶豫了一陣子,推開了大門,天台的風吹亂了由紀的頭髮,天台的長椅還是在原地沒有動過,邊緣的欄杆原本漆著一層天藍色的油漆,風吹日曬後露出大片鐵鏽,好像又被人急匆匆的刷上了白色,此刻白藍兩種顏色和露出的鐵鏽色交錯,看起來很是奇怪。
大概與仁王見面次數最多的地方就是這裡了,由紀走過去在長椅上坐下,他上學時並不是好學生的典範,用任性妄為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不喜的課從來不上,但由紀那時好像就和他有了心電感應,總是能在他逃跑的第一時間找到他。
“為什麼會如此喜歡躲在這裡呢?”
由紀朝遠方眺望去,自言自語著,從天台望去,絕佳的景色讓由紀秉住呼吸,碧海藍天格外引人注目,蔚藍海面進入眼底。
“由紀。”
出現了幻覺嗎?居然會聽到他的聲音?
由紀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前依舊只有她自己,這個時候仁王大概還在睡午覺,要知道他從來不會出現在如此炎熱的日頭下的。
“我在這裡,由紀。”
那人的聲音又響起了,由紀回頭,就像是很多年前那樣,仁王坐在天台的水塔頂,居高臨下望著她,眼裡帶著無盡的溫柔,嘴角也噙著淺淺的笑意,把手放在嘴邊圍起,作成個定向小喇叭朝她喊道,他脫下了平時的外套,解開了領帶,此刻和很多年前的學生模樣巧妙重合在一起,由紀怔住了,眼看著仁王跳下來慢慢向自己走過來,不敢相信眼前的狀況,是做夢吧。由紀使勁捏了一下自己的臉,以為炎熱的天氣讓自己昏了頭。
結果,好疼。
仁王走來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