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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頭牲口了!不能再饒過它了!”羅鍋喊。
“你、你……怎麼肯定……是它、它……乾的?”伊瑪結結巴巴爭辯著,“你看看……它、它的肚子,癟癟的,嘴、嘴巴上……也、也沒有……血、血跡!”
果然,那白耳的肚子細長而乾癟,根本不像飽餐一頓後的樣子,而且掏過牲口內臟的狼狗的頭和嘴臉,都應該血跡斑斑,可白耳的嘴臉乾乾淨淨,根本沒有碰過血腥的樣子。它只是遠遠瞧著那剩餘的老驢殘骸。
羅鍋這才住手,也覺得傻媳婦說得有道理。
“白耳!白——耳——”伊瑪衝白耳親熱地喊叫起來,同時叫丈夫把獵槍收起來。
白耳認出了過去的女主人,搖搖尾巴,猶豫著。但也不逃走。
“白耳!白——耳!不、不……認識……我了?快、快……過來!”伊瑪繼續揮手召喚過去相依為命的愛犬。
白耳判定出老主人沒有惡意,便一路小跑地過來了。
伊瑪抱住白耳又是親又是摸,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回想起以前一起度過的艱難日子,她的眼角溢位兩道淚水。
胡大羅鍋細細地看了看白耳的嘴角、齒縫,摸了摸它的肚子,確認白耳的確是無辜的,而且肚裡空空如也,肯定好多天沒有正經吃過東西。羅鍋趕緊拿出窩窩頭餵給它,只見白耳狼吞虎嚥地一口吃了那窩窩頭。
“唉,別的狼掏牲口肚子,我的白耳背黑鍋!”羅鍋感嘆,撫摸著白耳的頭脖,“你寧可餓著肚子守護驢的殘骸,也不動它一口,你真是一條好狗,獸有獸道啊!”
白耳似乎聽懂了羅鍋的誇獎,一個勁兒搖尾巴。
這時候,那邊的沙坨子中的小路上,出現了兩個獵手身影,他們一直追蹤著白耳的腳印而來。兩人是二禿子和娘娘腔。
二
我在縣城街頭,遇到了那位成天瘋言瘋語的老乞丐。
誰也不信他的瘋語,可我有些起疑。於是,我給他買了個饅頭,叫他領著我去那個菜窖。一下到地窖,我便聞到了那種熟悉的氣味,有白耳的,有狼孩和母狼的。我甚至揀到了一小片從小龍身上掉下來的硬痂皮。
我立刻回家把這訊息通報給家人。
家人也振奮起來,爸爸一個勁兒摸我頭說:“兒子哎,你判斷得對,他們很安全,也沒有走遠!他們就在附近跟我們捉迷藏呢!”
加上二禿子遇白耳的訊息,我們甚至分析這三個東西有可能搞到一起去了。
父親又產生出去尋找小龍弟弟的衝動,被我勸阻住了。
不過,我擔心二禿子他們帶人追蹤白耳不放,一心想為其老子復仇,我感到不能由他們隨意去追殺白耳,需要想法阻止他們。這事爸爸不會太上心的,還是得我自己出面擺平,保護我那可憐的白耳。
聽到窩棚上的伊瑪他們最近丟牲口,而且二禿子又進坨子,於是我也選個星期日趕往伊瑪的窩棚探個究竟。
這一天,風和日麗,秋季的沙坨子裡十分涼爽宜人。蟈蟈在草上叫,野燕在頭上飛,遠處藍天上白雲朵朵,近處沙坨頂上聳立著一隻歇翅的老鷹,乍一看,像一位坐歇的老人。其實,無風不起沙的秋日,沙坨子裡是十分迷人的。一切那麼明亮透遠,那麼安寧廣闊,只要爬上沙坨頂上極目遠眺,你會頓時感到心曠神怡,所有煩惱隨風而去。
我正站在伊瑪窩棚附近的沙坨子上欣賞美景時,“砰”地傳來一聲槍響,一下子破壞了我所有的好心情。世間真不安靜呢,即便是在這偏僻的荒沙坨子。
不遠處坡下的水泡子邊,正發生著一場追逐。
“白耳!”我大喊一聲便撒腿跑過去。
原來,二禿子和娘娘腔金寶在水泡子邊堵住了白耳。
只見倉皇中伊瑪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