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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千嶼不禁看了他一眼。
原來不能告訴別人啊。
這下完了,剛才底牌給人看光了。
沈溯微也未再多說,閉上雙眼,片刻之內,元神出竅。
徐千嶼望著面前虛凝的淡金色元神,金霧之上,籠罩一層帶紫色電光的殼子,電光噼裡啪啦地閃,兇意畢露,叫她臉上開始發熱。
師兄不過在她意識上不著痕跡地加了個尾巴,她卻加了這麼多層鎖,如此顯眼。
旁人若是看到師兄元神之上有個鎖,會作何感想?
正想著,那金霧之中,忽然浮出三枚不同的銘文,愈加清晰地呈現在眼前。徐千嶼看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眼睛微睜,急忙轉向一邊:“你不是說……”
“你都給我看了。”沈溯微面色如常道,“我自然告訴你才公平。”
說罷,眼神落在銘文上,示意她一起看。
第一枚銘文形如兩根交叉的毛筆。
“這個是……”
“判官。”沈溯微簡單解釋道,“若我想,可以操縱對方之劍。”
徐千嶼聞言有些不高興,怎麼師兄的神通這麼惹人妒忌。忙指向第二個,一枚葉片形狀的銘文:“這個呢?”
“復甦。可以將損毀之物,按照破壞的軌跡恢復原狀。”
徐千嶼點點頭。
怪道師兄外出歷煉時,每次打鬥損壞了凡人的院落、宅邸,都會堅持將其恢復如初。正如她練習畫聚靈符一般,或許他亦是在這種重複的拼湊練習中,覺醒了這樣的神通。
第三枚銘文便有些複雜了,像是一片雪花落在半面牆垣上:“這個……”
沈溯微道:“是剛剛覺醒,我亦不知道它的名。大概是與境有關,一般修士的境初始時不過方寸之地,此後可隨著修為增長而慢慢擴大。我的境則可以不受修為限制,再鋪開一些。”
徐千嶼嘆了口氣。
這樣一對比,她的兩個神通便顯得稍弱了一些,第三枚銘文尚未清晰,還不知道是什麼。
“不是所有修士都有神通,只有感應天地,有所頓悟的瞬間,才會覺醒神通。許多修士一生都難以頓悟。”沈溯微收回元神,望著她道,“你有三個,已是個中翹楚……”
話說至一半,見徐千嶼蹙眉,沈溯微一把扶住她。
徐千嶼已顧不得再多想,又悶哼一聲。
她感覺小腹內那枚“蛋”裂開了縫隙,火海瞬間從裡面溢位,似要焚融她五臟六腑。半是疼痛半是駭然,她立刻求助地看向沈溯微:“以前有沒有修士結境時候,不幸隕落的?”
沈溯微一頓,道:“坐上來。”
說著將她拉起來,抱在腿上,手結印抵住她背心,帶著寒意的靈氣直接從後心灌入,和靈府內的火光對撞。
徐千嶼感覺那火被澆滅了,鬆了口氣。
汗珠從耳畔滴落,疼痛一削減,光影聲色便慢慢迴歸,徐千嶼嗅到師兄懷裡的那股清淨的香氣,也感覺腿硌得有些痛,往前挪了挪,又往後挪了挪,有些焦躁。
沈溯微一把扶住她。
徐千嶼望著眼前師兄的素紗襟口和衣領下蒼白的面板,心想,他身上冰涼涼的,肯定極為舒服,但貿然打破距離,恐會惹師兄生氣。她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我能不能靠一下?”
沈溯微:“可以。”
徐千嶼立刻放心地貼在了他懷裡,果然很舒服,而且很香。
香氣不濃,單是雪白而柔軟的衣料上有一些松雪香;師兄懷裡也不暖,只有貼著才能感覺到雪氣下淺淺的體溫。但她的臉頰貼在上面,卻有種貼著觀娘準備好的新被褥的感覺,讓她感到極為安心。
這般想著,眼皮越來越沉,竟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