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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毆?”徐千嶼念出自己的罪名,“憑什麼,陳鐸呢?”
沈溯微:“他十六鞭。”
徐千嶼嘴角一翹,頗有些幸災樂禍:“這還差不多。”
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她將手令一折,閉上眼,視死如歸道:“打吧。”
一鞭下去,發出爆竹一般的聲音。徐千嶼沒感受到痛,原因是鞭梢和她的靈力正好對撞,隨後那股雷電靈力竟沿著鞭梢導了出去,她的靈池轉眼空了一大半。
打個鞭,怎麼還把她的力量給吸走了?
她覺察不對,想要掙扎,被人以指尖摁住脊柱,旋即幾條緞帶從下穿出,嗖嗖將她手腕、腳腕、腰際縛緊,叫她動彈不得。同時兩鞭噼啪落下。
一切利落得驚人,沈溯微抽完方看著她道:“失禮。”
徐千嶼睫毛顫了顫,奇怪地睜開眼。
兩鞭下去,均恰巧和靈力對撞,此時她經脈通了,沒有那麼煩躁了。她自己也是學鞭的人,明白這鞭子抽得大有玄妙,便也乖巧不動了,單默默揣摩其中技巧。
只是有些日子沒來,戒律堂還帶捆人的了,甚為嚴苛。
最難打的幾鞭已經落下,徐千嶼也懂得配合,沈溯微的精神便放鬆了。再揮鞭時,便分神注意到些細節。
刑室內有細小的輝光搖動。
他垂眼,原是徐千嶼今日戴的一對小巧玲瓏的赤金花苞耳鐺的反射。
再看,她髮間有珍珠髮梳,腕上添了幾個細細的金釧、玉鐲,腰上也不是弟子服的腰帶,而是一條帶刺繡的白色鮫紗腰帶。
之前為不影響練劍,早就釵環盡卸。今日卻很反常。
是為了拜訪無真,才著意打扮嗎?
他不知為何想起那顆碎掉的留影珠,窗,雨,勺子的聲音。
鞭梢落下,就知打偏了,但覆水難收。手上一緊,緊急卸掉了八成力,然而剩下兩成已經擦著經脈打在了她身上。
徐千嶼還以為這鞭子一直不痛,專給她調息的呢,便著重調息,差點忘了自己正在受刑。猝不及防捱了一下,悶哼一聲,出了一身冷汗,那輝光晃得更加厲害。
沈溯微一時僵住。
因為他的手一向很準,是可以裁切鏤雕的準,鞭能在他手上控制不住滑出去,這還是第一次。
還打在了徐千嶼身上。
修士目力極好,他一掃便能看到她一截如玉的脖頸上,沁出許多冷汗,些許漆黑的碎髮被濡溼,在脖頸上打成小圈兒。
蓬萊的弟子服雖都是白色,但主體是麻紗,背後一朵盛開的八瓣蓮花則是鏤空縐紗,在光下可以看出淺淺的蓮花印,那是蓬萊的標誌。徐千嶼一直嫌棄弟子服粗糙,在裡面會穿小衣。
此時冷汗浸透,蓮花印貼身,透出金褐色小衣兩根細細交叉的繫帶。
這一打不能稱得上有多痛,主要是驚,令徐千嶼十分委屈。這打鞭之人大約只是看她靈力外洩,怕她受傷,故而先幫她調整一下,之後便要動真格的了。她亦被激出了反骨,梗起脖子,揚聲罵道:“沒吃飯麼你,接著打啊。”
話音未落,三鞭當頭落下,凌厲得驚人,駭得徐千嶼一閉眼睛。
記
怎麼說呢,打得很痛,亦很爽。
痛是皮肉表層一滾而過的痛,爽則是內府清空、經脈通暢的爽。
隨即縛住她的緞帶鬆懈落下。徐千嶼迅速從刑臺上爬起來,對今日雜役用鞭之手段印象深刻,想要認認人。就像當初因挨鞭記住蔑婆婆一樣。
但身後已經空無一人。
徐千嶼哼了一聲,自己將緞帶揭下。
跑得還挺快。
蕭長青環顧四周,見閣子裡一片狼藉,大為惱怒:“這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