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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從來不干涉旁人選擇的。”徐千嶼惱然瞪著他,“我當初就說不想去,你和師尊非要練我;現在我好不容易拿到名次,又不讓去了,你是不是在耍我?”
她一不爽,便忍不住罵人,腔調又嬌又透亮,劈頭蓋臉的。
沈溯微默然捏住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方式用得太過激進,恐嚇到徐千嶼。
徐千嶼還以為她太兇了,聲兒又軟和下來,含著些歉意:“師兄,你去嗎?”
沈溯微緩了緩道:“去。”
徐千嶼便放下心:“那有什麼可怕的,我們不是一起去嗎。”
她又覺得周遭這種靜默的壓迫感很古怪,含著些道不明的情緒,便磕磕絆絆地問道:“你、你不會是在擔心我吧。”
沈溯微端起一碗滾燙的糖水,渾似沒聽見一般,沒有答此問,平靜道:“將這個喝了。”
徐千嶼便湊過來喝了一口:“嘔。”
沈溯微:?
徐千嶼蹙眉,將碗推開:“難喝。你嚐嚐。”
沈溯微立即抵住碗,似有些無語:“這是蔑婆婆專程替你煮的,我如何能喝。”
徐千嶼翹著嘴角,使壞似地硬將碗將他那邊推:“你嘗一口便知道。”
沈溯微推拒不過,只得在碗的另一邊抿了一小口。
因是純粹的糖水,又滾燙,便有些甜膩難以下口了。若是涼的或是冰的,恐怕會好些。
他幾乎立刻明白了徐千嶼的意圖,果然見她一雙眼睛期待地將他望著。
沈溯微輕道:“涼的不行。”
徐千嶼一拉被子,驕矜道:“熱的甜水,這是人喝的東西嗎?我從來不喝。”
沈溯微很想提醒她,她從前喜歡喝的糯米圓子便是熱的,但他沒有說出來,將碗一擱:“不想喝便算了。”
“不行。”徐千嶼又道,“蔑婆婆專門替我煮的,我偏要喝。別拿走。”
沈溯微又將碗端起來,垂睫想了想,拿勺子舀起一勺,遞過來時以劍氣輕輕拂過表面,吹到溫熱的程度。
徐千嶼試探著喝了一勺,一嚐到嘴裡,眼神便驚喜,忍不住望著他笑了。
沈溯微看著她,沒有說話,又舀起一勺。
徐千嶼也沒作聲,腦袋湊過來喝了。
沈溯微做事專注,又極具耐心,就這樣一勺一勺將整碗喂完了。
徐千嶼確實暖和舒服了不少,舔了舔嘴唇,還覺意猶未盡,靠在床柱上看師兄收碗。
沈溯微又俯身幫她整理揉成一團的被子,蓋至小腹上方:“這幾日你便睡吧,不必早起。我早上亦不來叫你。”
又交代一些修煉上的注意事項,既要平衡離火境的火氣,又要避免引寒氣入體,有些劍法便不能用了。
兩人的臉貼得很近,徐千嶼又聞到他領中極淡的幽香,便走神了。她沒聽師兄說話,光盯著他的唇和臉,想到那日在劍冢中事,感覺極為遙遠,好似她做的一場夢一般。
沈溯微靜靜說完,將頭輕輕一側,便貼上她的嘴唇。
如羽毛拂過,徐千嶼心臟驟停。
窗戶緊閉,確實無人,但在光明之處如此親密,還是頭一次,不免令她心驚肉跳。
沈溯微一觸既離,白紗帳立刻放下來,將他的身影模糊地隔絕在外。
徐千嶼將手探出簾外,一把抓住他衣襬:“你也走了?”
她攤開手掌,方才注意到手心多了一個杏兒大小的取火珠,外表通紅,上有火紋,散發著溫熱暖意,是沈溯微剛才放在她手裡的。
也不知道是否因為癸水的影響令人孤單,她握著取火珠,想有人陪著,想一直同人說話。
“等我處理完事情。”沈溯微隔簾望著她,柔聲道,“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