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摘雕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徐千嶼這幾日一直拉著師兄睡一張床,沈溯微也很配合。但徐千嶼偶爾夜中睜開眼睛,發現師兄竟然不睡,坐在她身旁打坐,眼睛便睜得更圓。
二人視線相對。沈溯微目中神色看不分明,但語氣柔和:“餓了?”
徐千嶼縱然不餓,也會點頭,看著他從境中取吃的出來。她便坐起來,要兩人一起吃。
沈溯微叫她去桌上坐著吃。
徐千嶼一邊啃吃的,一邊警醒地看著簾內,心中納罕:怎麼會有人如此刻苦,在她身邊也要爭分奪秒修煉。必須要打斷一下,才不會有被甩下的危機感。
等躺回去,她若不困,便也躺著暗中打坐。
沈溯微像之前一樣握住她的手,先是一怔,沒忍住笑了笑。
片刻,徐千嶼感覺一股純淨舒適的靈氣從兩人相貼的掌中進入她的身體。師兄竟然看出她在打坐,還幫她調息,一調便是半個時辰。
徐千嶼很愧疚。
她覺得自己偷偷修煉的行為很小氣,便想將手抽出來,沈溯微手指卻猛然收緊:“不舒服麼?”
徐千嶼實話實說:“挺舒服的。”
她抽手只是因為覺得師兄還有傷,不想叫他再耗費靈氣,夜間勞動。
沈溯微在黑暗中“嗯”了一聲,聽不出情緒,但那股靈氣愈發柔和專注。
徐千嶼在靈氣激盪下通身放鬆,靈魂彷彿仰躺雲端飄著,沐浴著清風。大約是太難以抵抗了,她沒有再拒絕,稍微愧疚了一下,便舒服地睡了。
也不知道沈溯微幫她調息到幾時。反正這幾日徐千嶼都睡得很好。
休整幾日,便到了該回去的時候。
那艘破得只剩半截骸骨的天山戰船自行飄回宗門內,經過修補,又成了刀槍不入的模樣,劃過海面停在岸邊。
遊吟第一個登船。天山清規戒律森嚴,船上靈蝶可以證明他的清白,證明他流落妖域的時候,確實沒有和別的女弟子嬉戲打鬧。
倚在角落,他看了看林殊月的那隻靈蝶,將它揣回懷裡。他看向天上圓月。又想起林殊月給他安排的那場流星織網。
天山仙宗比較神秘,山嵐隱於朦朧霧中,男女弟子都掩面,放眼望去都看不清誰是誰。很少有這麼明麗的風景。凡事與特殊景緻聯絡在一起,確實令人難以忘懷。
等回了宗門,估計他還是會常常想起那幾個月夜。
其他人都在岸邊臨別敘話。
花青傘來時滿身肅殺,與花涼雨住了幾日,變得柔和不少。她走在花涼雨身邊,步履輕盈,竟然有幾分慵懶意味:“你確定要留在這裡?”
花涼雨道:“萬符宗已經沒了。這裡是我的家,我還能去哪兒呢?”
“跟我回蓬萊呀。”
“小傘,我的魂魄受你照顧,已經做了你多年的負擔。我對蓬萊仙宗畢竟是個外人,便不給你再增添麻煩了。”花涼雨從袖中取出一副卷軸,將其展開,所有的倀鬼紙人,還有封印孚紹的那隻紙人,都被她平整地貼在長卷上。她的目光變得銳利,“當年孚紹遭誰利用,誰就是我的敵人。我將妖界大軍做成此卷,由我呼叫。若日後用得上,我還能助你們一臂之力。”
花青傘:“你還要摻合這些事?”
“自然。”花涼雨說,“當年我忽視孚紹,才致使他行差踏錯,進而導致萬符宗覆滅。我種的因,我一定會盡全力彌補。何況他入魘也非偶然。”
花青傘聽到最後一句,猛然偏過頭:“什麼意思?”
“靈根。問題出在靈根。”花涼雨道,“你還記得嗎,當年他的靈根損毀,為何後面卻突然好轉,修為大漲。”
“你懷疑那些人幫他換過靈根?”花青傘道,“然後以此為條件,誘惑他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