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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劍譜練來費力,幾日的梳頭,徐千嶼都止不住打盹。
沈溯微一瞥,方才塞進她手裡的心法,叫她胡亂疊成一隻紙船撂在桌上。徐千嶼的腦袋已經垂下去了。
“別睡了。”他一手託著徐千嶼的頭髮,另一手小心將她的臉抬起來,抹一把蜷曲的額髮,露出額頭,看到她的睫毛如打溼的蝶翅般沉重地翕動。沈溯微頓了頓,沒再叫她。
原本該考的心法也沒考。
他以兩指相併,抵在她額頭上,幫她清醒。
徐千嶼原本很煩躁,感覺額頭上清清涼涼的十分舒服,眉頭漸漸舒展。直到門口的響動將她驚醒,大師兄身旁的人將沈溯微叫走了,說是師尊有事。
沈溯微在她耳邊說:“我走了。”
等徐千嶼完全清醒,師兄已經離開。她看見鏡子裡的自己翹起的兩個髮髻上,星星點點地彆著許多茉莉花,她摸了摸髮髻,心情變得極好,展開那張心法開始背。
這日之後,師兄好像變得極為忙碌,好幾日沒顧得上幫她梳頭。
以往沈溯微也會幫徐冰來做事,會有一段日子早出晚歸,徐千嶼習以為常。只能說宗門事務也分淡季旺季,如今算是進入了旺季,只能勞動師兄。
徐千嶼的心思全放在另一件事上。
轉眼便是一年四月,徐千嶼開始籌備沈溯微的生辰。
她躺在塌上想,怎麼能讓師兄高興一些,想到這個主意,她的內心激動起來:她要幫他過這個誰也不知道的生辰。
徐千嶼一旦紆尊降貴想要討好誰,那便是極為霸道的討好:她將所有東西全堆送到人面前,那人必須高興,容不得人拒絕。她得空便溜出蓬萊,去凡間將發冠、玉佩、緞帶一一買齊,自然,還有衣裳。
沈溯微身段很好,即便穿無所裝飾的白衣,也自有一股松雪仙氣。但徐千嶼挑到華麗的刺繡,鮫紗,挪不開眼,便也買下。
想看師兄更好看。
而且她篤定,如果她強要他穿,他是不會拒絕的。
徐千嶼想到以後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打扮他,別人都不行,便覺得很高興。
徐千嶼買東西大手大腳,她將自己埋在凡間的金銀啟出一箱,挑不出來便全都買下,買得製衣鋪子內的官家小姐們向她投來嫉妒又難言的眼光。
等回去後,她將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芥子金珠內一樣一樣疊好,再將整枚芥子金珠摘下,放進匣子內。
徐千嶼從前在家中過生,還要放炮。煙火棒自然也要。她用靈力將煙火棒幾根捆紮在一起,堆疊起來,趁著沈溯微不在,摸黑埋在荷花池四周,又在他閣子外埋了一圈煙火棒。
不過這樣大動干戈,光靠她一人不夠快。
但虞楚如今是蓬萊首席的煉器師,平日忙碌;林殊月自妖域回去後,更與外界斷了聯絡,一心修煉,徐千嶼只好叫了阮竹清來幫她挖塘泥。
阮竹清摸黑立在對面,幽怨的一道影:“你叫我天不亮來,就是為了讓我把所有的石頭搬開,再放回去?”
徐千嶼道:“是啊。”
阮竹清:“為什麼不用隔空易物的術法?”
徐千嶼:“不能用術法,不要留下痕跡,不能驚動他人。”
“你是故意來折磨我的嗎?”阮竹清喘著粗氣,一邊搬石頭一邊痛苦問道:“為什麼不能白天搬?”
徐千嶼也一面搬一面理直氣壯道:“白天我要修煉,不能耽擱。”
阮竹清雖有金丹修為,但他出身富貴,早已習慣靈石豪擲的生活,能使用買來的符紙和法器,他絕不勞動自身。掌門責備他貪玩憊懶,便是指他鍛體上不下苦工。
此時一番折騰,他已是汗如雨下,躺平在地。
模糊中,見徐千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