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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它會將你周身血脈瞬間凍結,若你不再生長,那蓮子連心咒也便一併停滯。如此,可在人間再停十年。”
徐千嶼捻起那顆剔透的珠子,珠子上有霜花徐徐滾動,彷彿一顆冰珠。
不愧是師兄,想出來的法子,如此簡單粗暴,便是把直接她凍成個冰俑。
徐千嶼有些狐疑地看著他,那狐疑之中,甚至沁出了幾分嫌棄,“那十年之後,我不還得死嗎?”
那麼,這樣的好意,又與等她過完生辰再將她帶走,有什麼區別?
不過這些,徐千嶼想得很模糊。
她只是想,這樣她便再也長不高了。
如今這樣,她是不甚滿意的,她本來還想長高一些,腿長了,能去打馬球。
“十年之後……”沈溯微似乎無聲地一嘆,“我會再來。”
於他而言,在哪裡生存,並無區別。徐千嶼不肯離開,他便認為是戀家,既然戀家,那便多停一陣。
他所化身的“王夫人”,到底承了大小姐兩次恩情。他所回報給她的,便是一次緩期。亦或者說,是有所選擇,而非走投無路。
至於師尊那裡……可以由他再擔一點。
“仙君。”遠處忽而傳來一聲呼喊。
家丁被推倒一片,驚叫之中有人踉踉蹌蹌奔過來。
沈溯微直覺房內擺好的陣法忽而被破,仿若被劃了一刀的口袋,那籠中殺氣瞬間便從破口洩出,頓時叫清寒的劍氣壓過,一股冷意霎時盈滿房間。
勝負,往往是在瞬間顛倒。
“你!”水如山看向來人,臉色一變,“你怎麼出來的?”
“仙君。”那女子跌跌撞撞跑來,遠看是個少女打扮,走近了才發覺,她已不再年輕,但姿容不減。她有一雙柔婉的眼睛,含羞帶怯,水汪汪的,但跑到跟前,見了沈溯微,卻露出失望之色,“不是他啊。”
可是失望片刻,環顧四周凝重氣氛,又欣喜起來:“是不是仙君叫你來接我走的?”
沈溯微一瞧她便知是誰。
當日那畫像不像徐千嶼,卻是照著她的模子勾勒。
這是千嶼的母親水微微。
但是沒想到,她……
“爹。”水微微見他不答,轉過身,對水如山道,“爹,是不是您不肯。求您放我走吧,女兒想和他去仙門!”
“你……他不可能娶你的。”
水如山面色又痛又怒,如若說方才這老者只是頹勢略顯,此處看見水微微,才是兵敗如山傾。
水微微唯獨在關於徐冰來的事上不瘋,甚至頗有鎮定。
譬如水千嶼出生那時,觀娘將嬰兒抱著搖晃,口裡哄著。她忽而掐住觀孃的手臂,逼她說孩子姓徐。
“他會的。”水微微竟然忽而露出個笑容,撫摸著自己不存在的肚子,悄聲地說,“我們孩子都有了,他是仙門正道,難道不怕人說嗎?早晚有一天,他會迫於聲勢,把我們接回去。”
那口吻,竟然十分篤定。
她完全是活在自己的世界。
徐千嶼咣噹一聲將劍摔在桌上,水微微被嚇得跳了起來,小跑著躲到了沈溯微背後。
徐千嶼擰起眉。這劍太沉,她實在拿不動了。
自刎看來也不是件易事。
她氣喘吁吁地揉著手腕,看著劍,半晌,又抬眼看向沈溯微背後晃來晃去的水微微,頭一回有些可憐她。
水微微也學過一樣的“君子之德”“淑女之行”,她就是被那些大儒所授的世俗禮儀給荼毒傻了的。
若孩子的爹是哪個凡人望族,確實會顧忌聲名倫常,即便不愛,也至少會負責。
而四大仙門的修士,皮囊同凡人長得一樣,也能同凡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