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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之一的魔魂。
但無真用了釘魂術,他這一去究竟是被拘,還是能號令那句身體為他所用,也只能賭一把。
黑霧撞開窗戶,沒入榻上少年體內,隨即窗戶“啪”地拍回原地。
徐千嶼坐在床邊,一勺花露剛喂進去,床上那少年忽然身子一顫,“噗”地噴了她一裙子的血。
外面風雨交加,拍打窗戶。她手一頓,愕然看著那鮮紅血跡,又趕緊去看微微痙攣,似乎承受著痛苦的無真。
這怎麼回事?
陳鐸把對戰錄影掐頭去尾公映,見到她的人全露出異樣神色,徐千嶼煩得想死,不想在有人的地方待著,乾脆到無真這裡買個清靜。
結果沒三兩下,就把無真喂吐血了。
徐千嶼懷疑地看著碗:“這花露……”
系統:“我以小蜜蜂的名義起誓,新鮮安全!!他肯定是自己的問題。”
徐千嶼湊近床邊:“師叔,你怎麼了?”
她本想幫他擦一下唇邊血跡,無真陡然用力捏住她的手腕:“噓,噤聲。”
少年面色青白,額角青筋微微隆起。他睫毛抖動,唇角翹起若有若無的弧度。
小姐果然很香。
她修煉以後,身體更純淨,香氣也就更濃郁。
他的魔魂一入這副軀殼,便遭釘魂術大加吞噬,外加與無真的殘魂拼殺顫抖,十分痛苦。
這種食物的香,若靠得太近,容易引得他魔性大發,一口將人吞噬。
但聞著這味道,亦是一種安撫,他的指腹微微用力。
徐千嶼抽出手,疑慮擔憂地將他望著。
不知是不是經年日久,無真的神魂弱得只剩下一小縷,以至於叫他成功侵入。但這副軀殼果然不歡迎他,從上至下難以駕馭,自己那三分之一的魔魂,又被拘得太久,仍然深深沉睡。兩塊魔魂暫不能合併,謝妄真仍然孱弱。
不過,休養生息一下,也好。
他放鬆下來,躺在床上,任小姐幫他擦掉血跡。嗅著血氣中的一點香甜,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在母胎中的安全。
沈溯微追至樹籬內,魔氣已經蕩然無存。
他環顧周圍。這裡好像是無真長老住所,他不該進來。因為無真重傷休養,已經禁止外人探望有數十年之久。他事急從權,檢視一圈無所得,就應立刻退出去。
然而那窗內有人影在晃動,還有人聲。
雨幕之中,沈溯微向前走了兩步。
見昏暗室內,有個少女抱臂坐在塌邊,同塌上人說些什麼。她頭梳一對翹起的雙髻,髻中插金髮梳,面目如浮雪,顧盼之間,神采飛揚。
沈溯微側頭看閣子大門。
此門,有禁制。禁外人闖入。
無真做長老前便已是“真人”境,即便帶傷,修為也肯定遠高出普通弟子。除非是他自己有意放人,徐千嶼不可能憑運氣闖入。
記禁,外人……
沈溯微復向前走了一步,榻上人顯出大半面目,蒼白而清俊,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姿態。徐千嶼的帕子落在他唇邊,此等姿態,看上去已十分熟稔。
因二人看起來青春年少,畫面有種總角之宴的感覺。
沈溯微出神想,原來徐千嶼的內功是無真所授,難怪總是語焉不詳,不肯全盤托出,想必是無真需要她隱瞞。
無真畢竟是長老,修為高出他許多,亦是無話可說。
但無真傷重臥床,教她的東西斷斷續續,又無法親自看顧,出了問題,才會致使她練得靈力外洩嗎?
謝妄真覺察視線,忽而睜眼:“關窗。”
徐千嶼抬頭一看,雨水已將窗縫洇溼,冷風灌入,她自己覺得涼快,無真約莫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