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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畫錯了。”花青傘一指頭戳在徐千嶼後腦勺。
落筆瞬間,符紙燃起炙熱的火舌。徐千嶼揚袖將其拍滅。
花青傘看著一堆廢紙:“哎呦,沒有男人活不成了是嗎?”
花青傘話中輕蔑,和她戳的那一指,忽變得尖銳難忍。徐千嶼拍案而起。花青傘退了半步,聲氣弱了:“幹嘛,你還要打我不成。”
徐千嶼抿著唇。
沈溯微走後,她再沒有回過昭月殿。她梳回原來的雙螺髻,住在花青傘處。她不是恨花青傘。她生氣的是,這種煩躁給自己帶來的影響,居然好多日都沒有消散。
做什麼都不順。
符紙在指尖胡亂碾成灰燼。
黑衣少年身形凝聚,插進二人中間,將花青傘向後擠退半步,涼涼道:“不會說話,就別說。”
花青傘冷哼了一聲。
無真的眸光落在徐千嶼陰沉的臉上,似在思考。徐千嶼抬頭,無謂地看著他。忽見他背後一條三尾黑蛟的幻影自兩肩沖天而起,巨口大張,咆哮震動,帶得揚塵落葉無數。引她反手摸劍,戰意激起。
但無真如今是鬼,幻影很快如煙而逝。
徐千嶼道:“什麼東西?”
無真道:“我的天道法相。所謂‘法相’,是修士最根本的特徵,是你一路凝成的道心。我可以是人、是鬼、是妖,變換不同的皮囊,但我的法相既出,其凶煞永恆不變。”
無真:“你覺得怎樣?”
徐千嶼不解其意:“感覺很厲害。”
“修至半步化神,便可喚出法相。”無真停頓一下,道,“如何?覺得很厲害的話,今日開始練習‘從金丹到半步化神’。”
聽到此處,徐千嶼眼裡疑惑的光又寂滅了,推開門走了。
無真:“……”
花青傘:“……”
半晌,花青傘噗嗤一聲,笑得渾身顫抖:“我以為你多厲害呢。”
徐千嶼暫不想修煉。破天荒地,她去看了水微微。
童子們一直不叫她見水微微。他們說,她的出現會刺激到水微微。自然,在家被水微微揪著打的窩囊日子她也過夠了,於是每每隔窗看一兩眼便作罷。
童子稟報說,水微微狀況已經大好。
徐千嶼自窗外,能看到水微微同照顧她的侍女談笑如常。因在仙宗吃仙丹保養,原本應該年逾四十的水微微甚至比剛至蓬萊那年還年輕一些。
她有一截瓷白修長的脖頸,背影顯得孤傲難以親近。原來不歪腦袋說話的水微微是這樣的,徐千嶼感到有些陌生。
“把她送回去吧。”徐千嶼突然說。
徐千嶼當日發信蝶請示徐冰來:水微微已不瘋了,人間十年,念外祖父年事已高,懇請送水微微回家,令家人團聚,也令外祖父能享天倫。
徐冰來很快準了,安排車舟,即日啟程。
水微微聽聞能回家,驚喜感恩不已。
徐冰來也展現出仙宗掌門的氣度。他雖不喜水微微,但來者是客,隨水微微一併送還的法器、丹藥足足裝了兩箱。
童子們幫水微微打包行李,將許多白瓷瓶塞進箱奩內。
徐千嶼覺得這三角狀的藥瓶很眼熟,她想起洛水給她送的丹藥也是同樣的瓶,忙扯住一個童子:“這是她平日常吃的丹藥?怎麼是靈越仙宗的丹藥?”
童子不以為意:“靈越仙宗本就是煉丹煉藥的大宗,四大仙門常備的仙丹,有一半都是出自靈越,沒有什麼奇怪。這個皓土三角瓶是當年洛水元君製作的,可保仙丹不化不腐,不碎,還可避水,所以貴重的仙丹,都用皓土三角瓶裝,不用普通的匣裝。”
徐千嶼沒再說什麼。
等收拾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