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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你，這麼多年了，還對我不離不棄，是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一片痴情，可惜我沒有下輩子了，不然我一定還你的情。&rdo;我看著如緒的雙眼，難過地輕聲說道。

&ldo;我不需要你還我，我只要你快樂，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就算變成了鬼，也會守在你身邊，當年你十六歲，我的殘魂如城在涼骨江上遇見了你，從此就一路跟著你，只是殘魂太單薄，一把火就把他燒沒了，如今我想起了一切，我不會離開你的，你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默默隱藏起來，你孤單寂寞惶恐的時候，我就來到你身邊守護著你，只此一生，有你就夠了。&rdo;如緒痴痴地凝望著我的臉，輕聲嘆道。

&ldo;當年在涼骨江上，你就是有意接近我的，那時候如城的殘魂就知道我是玉鸞，對嗎?&rdo;我看著如緒痴痴地問道。

如緒看著我的眼睛，輕聲嘆道：&ldo;那時候如城不知道你是玉鸞，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龍震了，他只是感覺與你似曾相識，才會有意接近你。你相信嗎?就算一個人失去了所有記憶，也會在冥冥之中再次愛上他前世的戀人，這不是所謂的宿命，而是魂與魂之前最本能的感知，不需要任何解釋。&rdo;

&ldo;是如城故意牽線，他想讓我們相識……&rdo;我回憶起當年在涼骨江上，如城讓我記住他家的地址，去給他捎口信的事，看著如緒輕聲說道。

&ldo;他清楚他自己只是一縷殘魂，溫暖不了你，他希望他餘魂的轉世能給你溫暖，所以才會有意把你引到我的世界裡，只是，後來我們還是錯過了……&rdo;如緒黯然神傷地看著我，輕聲感嘆道。

&ldo;呵，那時候我很任性，脾氣也壞，經常罵他，他卻像個傻子一樣，總是跟著我，每次出現他都會撒謊說他只是路過……&rdo;我看著如緒悽然笑著，嘆道。

&ldo;命運捉弄人，那時候的我，看不見鬼魂，也聽不見鬼魂……只有他可以靠近我的身體，那一次你被惡鬼上身，險些做了惡鬼的鬼妻，是如城進入了我身體，救了你，這世間的鬼魂都無法靠近我，只有我的殘魂可以上我的身，然而這些事，也是我變成蠱人之後才慢慢想通的。太遲了，你的心早就別人的了。事實就是，一萬年以前，你沒愛過我，一萬年以後，你也不愛我。&rdo;如緒輕聲地嘆道。

我看著如緒眼底幽幽的淚光，心疼地回道：&ldo;我愛過你的，在我十幾歲的時候，第一次看見你，我就喜歡你了，只是師父不讓我喜歡任何人，當年大地震，整個雲夕城都變成了廢墟，師父想要帶我離開，我卻執意要留下來，那是因為我想等你回來，我希望你從國外留學回到家鄉後，能看見故人，因為那時候你在信上說了，你想念故鄉的月亮，你希望我們能團聚，只是師父之前一直把那封信藏著，是地震後才被我發現的……我還因為喜歡你被師父打過。那個在水底下捨命救你的陌生女子就是我，我真的愛過你，你是我這一世愛的第一個男子。只是，後來在沙漠裡發生的事，徹底改變了我這一生。&rdo;

聽完我的話，如緒眼底的淚一顆顆滑落，他看著我的眼睛，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激動地說道：&ldo;說，說你愛我……&rdo;

我看著情緒失控的如緒，輕聲回道：&ldo;我，我愛過你。&rdo;

如緒看著我的眼睛，流著淚嘆道：&ldo;只是愛過……你太誠實了，都不願意騙一騙我。也許那時候你的愛，也只是一種錯覺。因為那時候的你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