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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移被他逗樂了,伸出手替他將被子的邊緣搞得嚴嚴實實,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時映星都能感覺到沈星移湊近時吞吐在他脖子上溫熱濕潤的氣息,夜色裡隱隱約約描繪出他的輪廓。
只有借著這黑暗才能肆無忌憚的用眼神描繪出他的輪廓。
「不早了睡吧。」
時映星嗯了一聲,閉上眼睛真真切切的安靜了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只是這一夜做了一個漫長漂浮不定的夢。
他夢見一個人,一個隱匿於白霧裡的人影,只能窺見輪廓就能知道他是誰。
蒼白的面板漆黑的眉眼,清晰凌冽的腕骨輕輕蹭過他敏感的後頸帶起酥麻冷冽的觸感。
柔軟的嘴唇帶著涼意輕輕覆上。
和夢裡他鼓譟如雷的心跳聲。
時映星忽然猛地睜開了眼睛,天光大亮。
他睜開眼的第一眼就看見了直勾勾盯著他的沈星移,他大概也是行醒了沒多久眼底還殘留著惺忪的倦怠,那雙與夢境中如出一轍的漆黑眉眼讓時映星不由自主的視線下滑,落在了少年略顯涼薄嘴唇上。
不知道親上去和夢裡面是不是一樣軟?
時映星腦子裡不由喃喃。
當他從混沌的夢境中清醒過來後他驚覺自己剛才那個詭異的想法。
操!
他媽一大清早他在想些什麼東西呢?!
沈星移看著他變化莫測的表情有點好奇的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你該不是夢見我了吧?」
他不過是想逗逗隨口一說而已,誰知道做賊心虛的時映星下意識回了句:「你怎麼知道?」
沈星移愣了一下,下一秒戲謔的勾起嘴角,「我瞎猜的。」
時映星反應很快:「我也是瞎說的。」
沈星移輕挑眉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是嗎?」他頓了頓:「我看著還挺像肺腑之言的。」
時映星感覺耳尖有些發燙,硬著頭皮反駁:「那就是你識人不慧了。」
沈星移冷哼了一聲撐著手臂坐起了身,低頭睨了時映星一眼啞著嗓子道:「起床了,不回家了嗎?」
時映星才想起來撐著床沿坐起身來,聽著浴室裡發出乒桌球乓洗漱的聲音他又躺回了床上。
忽然感覺心情很好。
他忽然有點想和沈星移有以後了。
想他們的以後。
他們倆買了九點班的一班大巴,是最老式的的大巴車,一路的水泥路讓司機師傅開的山路十八彎,成功地把時映星給開暈了,還不容易熬過了這漫長顛簸的一個多小時,踏在平地上的那一瞬間時映星差點腿軟一跟頭栽在地上,沈星移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撈起來堪堪站定:「還能走嗎?」
時映星突然慶幸自己還好早上沒吃什麼東西強忍著乾嘔的衝動,蔫蔫道:「不能走還能怎麼著?」他瞥了一眼沈星移,「難道你揹我嗎?」
沈星移神情平淡:「也不是不行。」
時映星成功吃了個癟,扯正了自己的書包帶子掏出手機叫了一輛計程車,一路上路過的小吃街店鋪和居民樓逐漸變得熟悉,腦海里一幕幕的場景還是生動鮮活了起來,計程車開了二十多分鐘在熟悉的居民區前停下。
這一帶的建築有些老舊,三層高的樓房窗戶裝著生了鏽的防護欄,玻璃窗上貼著泛著藍光的窗紙,剝落的牆皮樓道里堆放著各種雜物,水泥地坑坑窪窪的汙水坑,沈星移拖著行李箱格外費勁,乾脆拎著行李箱進了樓道口。
因為建築比較老舊的緣故所以沒有電梯,但也幸好最高的樓層也是有三層所以兩個人爬到三樓倒也沒費什麼勁兒,從樓梯口往右拐是一條狹長的樓道,挨家挨戶放著鞋架子和垃圾袋。
時映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