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抉擇（2）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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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陣陣明顯不屬於他的尖嘯，而且那更像是隻有野獸才能發出的聲音。隨著一股黑霧的飄出，拉達曼迪斯身上的烈焰也逐漸熄滅。而那股黑霧則開始以十分誇張地速度擴張，在短短的四秒之內，從一面小鏡子的大小擴大到差不多近乎山巒般的大小。
“這種感覺……”
眼前的黑霧開始貪婪地吸取周圍可以吸收的一切，與環境中的黑雲逐漸融合而成一種新的物質，片刻之後，只見魔獸矗立在破碎的大地上，宛如一尊陳年的石像，沒有了一點屬於活物的氣息。
“這是個什麼東西。”
在影子中潛行的米婭不禁感慨道這東西的破壞力，方才要不是有所察覺，估計下場就和那些樹木差不多。潛行了幾分鐘後，米婭見這魔獸沒什麼動靜便打算離開，雖然搞不懂為什麼拉達曼迪斯那傢伙要自尋死路，或許是為了釋放這個魔獸，但眼下還是找到菲萊比較重要，畢竟她才是能徹底終結這場災難的關鍵。
離開魔獸後，米婭本打算繼續在公館附近尋找菲萊，但拜方才的黑霧所賜，她迷失了方向，就連公館處那道白色的光柱都看不見了，視野中唯一的光亮就只有遠處燈塔上微弱光芒。
“真是的……”
米婭在一邊趕著路一邊推測著自己的位置，但她很快便發現無論自己往那個方向走最後都會回到同一個地方，直到那頭魔獸將頭轉向自己。
“其志……不堅……”
模糊的聲音不斷在腦中迴盪。魔獸的低語就像一條細細的蠕蟲在啃食她的大腦，讓她頭痛欲裂。
“給我……”
“吾令……汝願……”
“……滾出去！”
縱使米婭如何掙扎也沒有效果，魔獸的低語仍在像細小的刷子一般，一點一點擦去她的意識。同時，腦海中又閃過那幾幅熟悉又陌生的畫面：
無月的星空，滴血的紗布，青藍的火焰，消失的少女……
如果說魔獸的折磨只是對精神的蠶食，那麼阿瓦隆的另一邊，皇帝的威壓則是如同海嘯，將信的身體擊打得遍體鱗傷，將信的心靈沖刷得支離破碎。
“老東西……這就是你想給我看的？”
“……真是奇怪，汝的身體明明在顫抖，可餘竟然察覺不到汝的恐懼。”
“……”
“身為皇帝時，餘也是這樣。矛盾……將膽敢反叛餘的蟲豸處死，然後在為它們渺小的靈魂祈禱……餘……還真是仁慈……”
“哼……”“就像餘現在很想處死你，但餘也很想知道，汝所恐懼的究竟為何？”
“怕死的人可不配活著！”
壓倒性的痛苦蹂躪著信的意志，骨頭被碾碎以及血肉被撕裂的疼痛讓他噴出一口血來，但信依舊一具雕像般立在皇帝的面前，縱使周圍的獵兵用何種手段也沒能讓他下跪，這是他最後的尊嚴！可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認，阿亦的那些話沒有說錯，單靠自己一人是無法抗衡這個原初惡魔的，現在他只希望自己為她們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罷了……餘也不想和汝浪費時間了……餘會用最高的規格來處死汝。”
皇帝操縱手中的權杖，用魔法將信的身體拉到了自己的面前，隨後便用權杖底部的利刃刺穿了信的胸膛。此時的信也無法抑制住痛苦，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但不想就這麼沒有死去，可也只能帶著無限的遺憾被迫接受此刻的命運。或許是曾經拷打囚犯時的記憶湧入腦海，皇帝不禁大笑起來，隨後將利刃在血肉中旋轉了幾圈，確認眼前的人沒有了氣息和心跳後才拔出來。
“厚葬這個反叛者，稍後餘會親自為他祈禱的……”
一旁的獵兵接住屍體後便潛入黑雲之中，無聲無息。
“接下來……便是這礙眼的白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