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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柳夢一的話停留在嘴邊,她微微張開嘴,似乎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可看見王天晴的那一刻,又似乎什麼都不需要說。
因為,她已經來赴約了。
“我?”王天晴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髮,而後繼續說道:“唉~,就是碰上了一些小事情,用不著擔心我。”
“嗯......”柳夢一回應著。
而後又是長久的沉默,周圍靜悄悄的,只有陽光撒下片片柔光,而至於其他的,二人好像什麼都不曾知曉一樣。
不過,就在這時,靜謐由潔白打破。
“你是叫王天晴,對嗎?”劉長青輕聲問了一句。
“嗯!”
“看你的樣子,還沒吃飯吧?來!”劉長青走到她身旁,正要拉起王天晴的手時,女孩下意識遲疑片刻,而後一把抓住,回應一句:“嗯!”
於是三人就來到桌前吃飯,儘管劉長青打破了沉默,可她實際上也不善於與人交談,整個飯桌似乎又靜謐,又尷尬。
只能聽見筷子敲打瓷碗的聲音,那聲音清脆婉轉,猶如歌唱的黃鸝一般鳴叫在三人身旁。不過除了劉長青,其他二人心情不在此罷了。
吃過晚飯,便已經到了下午,下午的時光尤其令人睏倦,然而僅僅是對於成年人來說。
而對於作為孩子的柳夢一與王天晴,下午更像是充滿回憶的嬉鬧。
不一會兒,王天晴便拉著柳夢一的手,去找自己村中的夥伴了。
“唉!我們今天去玩水吧?”
“不了,我今天還有睡午覺。”
“我們出去玩吧!”
“不了,今天我要溫習功課。”
“今天我們去探一探那處老房子吧!”
“不用!今天我要去拜訪親戚。”
“拜訪親戚不應該早上去?這都下午了,你拜訪啥?”王天晴繼續追問。
被問的那位孩子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憋得滿臉通紅,整個頭好像一個紅葫蘆一樣彆扭。
見夥伴這副模樣,王天晴只得拉著柳夢一的手悻悻而歸。
“...是不是...我有些礙事......”這話,柳夢一沒敢說出口,她害怕王天晴直接肯定,果斷拋棄她讓她獨自難堪。
可是...久久沒有找到夥伴,似乎對王天晴而言,也是一種難堪。
就在柳夢一猶豫時,她身前的女孩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握著她的手變得更緊了。
“不用擔心!就算我們兩個人,也能玩!”
“......嗯。”
於是......
王天晴拉著柳夢一的手,踏過寬敞流動的小河,感受到清涼柔順的河水在腳邊流淌。
她拉起柳夢一的手,看著天邊的晴朗,在金黃的稻田裡感受風的律動。
她拉起柳夢一的手,走進靜謐裡,在黑暗中,感受無聲的恐懼與激動。
一切的一切,就只是在那裡,無需另外一個人的參與,也無需多餘的話語。孩子的天性,本就最好的遊戲。
最後的最後,王天晴拉起女孩的手,靜靜端坐房子的高處,硌牙作響的青瓦在耳邊飄蕩,引起許多碎瓦礫逃進母親的懷抱。
看著遠處的夕陽,它依舊是那麼宏大,寂靜,讓人沉淪與不捨。柳夢一移開眼光,視角轉向一旁的女孩,夕陽的殘輝倒映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溫和與柔軟。
好像...自己的親人一樣。
只是,這樣的時光,似乎總會過去的。
理智的思考開始擊潰沉浸的氛圍,撕開殘忍與必須的真相:這一切都將會過去。
柳夢一低著眉,神情暗淡,不遠的未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