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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收為己有,在開海一事上摘了個漁翁之利。這可委屈你了。”
嚴鴻聽著,啞然失笑道:“這不知是哪裡來的混賬東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恩師大人在上,我是您的學生,能有絲毫長進,本來就離不開您的提拔,我舉薦的人才,難道張先生就不能用了?再說我舉薦這蔣洲、陳可願兩位賢士,是看他們心懷大志,又有才能,不忍見他們埋沒於庸人之間,所以請張先生給他們一個出身。這兩人又不是我嚴府的家丁,而是大明朝的英才,他們當為大明朝所用。只要能發揮才幹,為國為民做些實事,在誰手下那還不是一樣?還有,這開海之事,也不是我嚴府一家的主意。學生我力主開海,為的是開海確實有利於大明,因此我樂見其成。我爺爺、爹爹也是這般想法。張先生您既然也支援開海,那咱們就是同一條線上的戰友,並肩作戰,把開海這個戰役打好,為天家,為國庫多掙些銀子,讓老百姓日子過得好些,這比什麼都強。這時候,還要計較什麼你我,實在愚不可及。”嚴鴻這一番話,說的到是真心誠意。一半也是因為他隱約知道一點後來的歷史,對張居正這位大改革家的佩服,自然不會去計較幾個人才為誰所用。
張居正聽得大喜,連連點頭道:“賢契不愧是嚴閣老長孫,朝廷少年一代中第一流的人物,單是這番心胸眼境,我看滿朝文武,能及得上你的也不多。唉,如今朝堂之上,動輒黨同伐異,門戶之見盛行,要想做些實事,何其難也。若是人人能有你嚴小相公的見識,那才是國家幸甚,百姓幸甚。”
嚴鴻想不到張居正對自己如此誇讚,忙道:“張先生謬讚了。學生便是有一些長進,都是張先生教誨的功勞。說起來,學生對先生佩服的緊,先生若要改良朝廷弊政,學生願效犬馬之勞。”
張居正聞言也是濃眉一揚:“賢契,你這話說的蹊蹺。為師如今不過是個國子監祭酒,誰說為師要改什麼朝廷弊政?不可胡言亂語。”
嚴鴻這會兒也是見左右沒有旁人,又第一次與張居正這位大牛同船而渡,一時興起答道:“張先生,您既是徐閣老的高足,我爺爺也頗為賞識您。這且不說,您的才華絕倫,胸懷廣大,學生雖然不才,也能感覺出來。咱們大明朝立國一百多年,雖然強盛,但國政中因循守舊的地方也不少。尤其一群文人士大夫,口裡唱著仁義道德的文章,做的事情……唉,不說也罷。其他不用多講,單說在這次開海的事情上,那許多人明知道開海有助於國家經濟,卻一個勁唱反調,這不是愚鈍糊塗,就是明明收著犯禁走私的好處,嘴裡還要高唱禁海,或為人當槍手,或為自己家族的利益,說些違背良心的話。您說這樣的官,可恨不可恨?還有,現在國家商業發達,但商稅的徵收卻很是困難。豪門士紳之家,每年從商業中獲利鉅萬,卻都頂著文士帽子,全部豁免。國家要的錢,只能從那些正口飯吃的小商人,還有農民頭上徵收,這般豈不是在劫貧濟富麼?這樣算不算弊政,該不該改革?”他在穿越前就掌管嚴府的生意,於其中道道瞭解甚多。後來辦江南倭寇案,又瞭解不少內情,是以說起來頭頭是道。
張居正聽了嚴鴻這番話,一時竟不答話,只是雙目遠眺京杭大運河兩岸風光,口中微微翕動不語。張居正對於嚴鴻,倒不似尋常人一般小看。自從嘉靖三十五年末嚴鴻入監之時,兩人一番對答,張居正便發覺此子雖然看似荒唐,但對於國家大計,許多看法頗有見地,有的甚至能一舉命中大明朝當前弊政,與自己的一些觀點暗合。張居正本有經天緯地之才,加之出身寒門,又多曾見慣世態炎涼,深知民間疾苦。此刻的他,對於那天翻地覆的變革,雖然不能說思慮成熟,但也頗有想法,有朝一日如果自己大權在握,該怎樣入手,實現富國強明的夙願?儘管,這看上去還相當遙遠,但張居正已經暗中在為此準備。恩師徐階目前是朝中的第二號大人物,